原來如此。南宮洛的心再一次這樣說。

    等了十分鍾，遠處的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從別墅出來，這次顧嘉麟的手多了一個箱子。這讓沈佳怡的心頭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她拿起手的手機看了一眼，確定不是靜音，又失望地收回。

    他回過別墅了，發現她不在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嗎？當初在醫院的時候，他對著她說“沈佳怡，不要讓我對你失望”，所以，她沒有給白彤道歉，他已經對她失望了，是嗎？所以也不在乎她去哪了，是這個意思嗎？

    顧嘉麟坐進車，眼睛從後視鏡深深看了一眼，然後對著喬目吩咐道，“開車。”

    “你真的不自己下車去看看？”喬目啟動引擎，動作卻不急著開車。

    “看什？”別人替他著想，顧嘉麟自己卻不在意。

    他的神情冰冷，眼平靜如水，隻是看向那輛車的時候，目光滿滿都是銳利的刺。

    “開車。”顧嘉麟又一次開口。

    這次，喬目沒有再做掙紮，他能做的能幫的都隻能到這兒了。如果沈佳怡跟顧嘉麟注定要過這個劫，那誰也幫不了。

    車子在大雨中掉了個頭，寬敞的道路兩旁，一個在左一個在右，誰也沒有看誰，任由著車子離開。

    等了兩分鍾，確定喬目的車已經走遠不會再回來，南宮洛才重新開車往前麵走，停在了別墅門口。

    車子熄火了，沈佳怡依舊沉默看著前方，隔著擋風玻璃欣賞外頭的大雨滂沱。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歎出，“這樣的失望還不夠嗎？”

    這次，南宮洛聽懂了，她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就算那晚顧嘉麟對她多不溫柔多不近人情，也隻是當下狠了心，對對方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可時間，有的時候是好事，可以治療傷痛，卻也能讓人漸漸忘了傷痛，便再一次重蹈覆轍。

    “酒醒了嗎？”南宮洛錯開話題，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嗯。”

    “那就好，我送你進去吧，外麵天氣涼，你把外套穿上，喝了酒別受涼。”說著，南宮洛就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卻被沈佳怡伸著手過來壓住，她搖搖頭。

    “讓我清醒一下更好。”話畢，沈佳怡沒有一絲猶豫，推開車門就冒著雨走了出去。

    門一開，風中混著雨撲麵而來。南宮洛趕緊拿著傘追了上去，走在女人的身邊，眉頭因她這般自虐的行為感到不滿而輕蹙。

    “謝謝你送我回家。你今天喝了酒，確定能開車回去嗎？”沈佳怡站在門口的屋簷下，看著男人被雨淋濕了一半的肩頭。

    聽聞此言，南宮洛這才低笑了一聲，“我這不是把你安然無恙地送回家了嗎？自然也能安全把自己送回去，你不用擔心。”

    “也是。”沈佳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