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烙畫(2)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莞簡妤 本章:第九十五章 烙畫(2)

    題款及印章的使用方式是靈活多變的,一般要了解的大致有以下幾個方麵的知識款式。款可分上款與下款。上款多寫畫的歸屬者,下款多為作者姓名和作畫時間、地點等,兩者合稱雙款。

    隻題下款的也叫單款。題長篇大論的款識的叫長款。題兩處或兩處以上款識的叫多處款。如果畫麵構圖已經很飽滿,也可隻題姓名或枚印章,這種款叫窮款。這提到的“款識”的“識”,指題目的說明部分,內容有考證、評論、讚詠、抒情、記事之類,體裁則散文、詩詞等都可以。長短。

    題款的長短可根據畫麵需要來定追求畫麵空靈的可隻題窮款,如朱耷的荷花小鳥圖;追求構圖飽滿的可題長款或題多處款。位置。題款要根據畫麵的空白而定,重要的是形式美的需要,可根據如下幾個方麵來考慮題款與“開合”的呼應關係一般以畫中物象為開,題款印章為合。

    如朱耷的遊魚圖。題款與疏密虛實的關係畫中過疏的地方,可令其密,如李方膺的竹石圖,畫的右下方虛空,可用題跋和印章充實,或密中求密,疏中求疏,均可以題款和印章加以調劑。

    題款與重心的關係一幅完整的繪畫作品,無論怎追求奇險,最終還是要歸於穩妥平正,如朱耷的菊花,一枝菊花向左而傾,如果沒有題跋、印章在右側壓住陣腳,畫麵就會失去平衡。

    題款與色彩的關係如任預的荷花圖,用淡墨畫荷花,雖清雅秀麗,總感到畫麵上缺點什,兩方朱印就起到了提神點色的作用。方向。題款的文字排列方向一般按自上而下、從右到左的規律。豎向構圖多用豎式題款,橫向構圖則多用橫式題款。

    字體要根據繪畫風格來定,宜用楷書、隸書、篆書。字體的風格要與畫風協調,大小要與畫幅大小相適應。印章。印章分名章和閑章兩類。名章多用於款識之後,閑章可根據畫麵構圖需要隨機使用。有時在畫麵上題長款,在開頭一兩字的旁邊可用印章與款末名章相呼應,稱為引首章。

    引首章多為長方形。在畫麵左、右下角可蓋壓角章。此外,印章還有朱文和白文之分。朱文較輕,白文較重,使用時也要結合畫麵的風格意境和色彩搭配等需要來合理安排。

    如朱耷的鴨圖,左上方空白處鈐兩方白文印,右下角鈐壓角章。總之,題款、印章進入畫麵之後,使烙畫的經營位置有了更多的靈活性,形式結構更富於變化、更趨於完整且更具有民族特色。

    烙畫大多是以木板進行創作的。一般以紋理不是很明顯的椴木板為佳。因其色澤潔白,木質細膩、紋理不太明顯。適合烙多種題材。可根據個人愛好、習慣以及題材的需要來選擇。

    烙山水、花鳥畫所需的木板質量一般要求不嚴格,各種木板均可采用。烙人物肖像畫或某些特定題材的作品時就要精心挑選合適的木板。如表現膚色比較粗黑的人物肖像,可選擇質地略粗、色調沉著的木板;表現青年婦女或兒童肖像可選用質地細膩、色澤潔白的木板。烙素描效果的畫,所選用的木板質量要高,以麵無疤痕、色澤一致的木板為上乘。

    對於沒有一定功底的烙畫愛好者來說,拓稿是他們進行烙畫底稿最好的辦法,可把選好的圖案打印在紙上,用膠水把複寫紙粘在圖案後麵,用膠帶把製好的拓稿粘在需要烙畫的木板上,用筆把圖案描一遍,選好的圖案就會很輕鬆的複製到木板上了。

    把稿子拓到木板上,最好用陳舊的複寫紙。新的複寫紙不但汙染木板,而且留下沉色的印痕,烙畫時是比較難擦掉的,會影響畫麵效果。新的複寫紙可用軟紙將其表層的顏色輕輕擦去,然後放在陽光下經過曝曬再用。

    另一種方法是用速寫鉛筆在白報紙上均勻地塗上鉛粉,用它來代替複寫紙比較理想。用炭鉛筆和棕色炭精棒塗比較快,塗好以後用軟紙和軟布輕輕擦一遍,炭粉既牢固又均勻。

    也可以在稿子背後直接塗上炭筆粉,但不要塗得過深,以免弄贓木板。用這種複寫紙印出的痕跡,在烙完畫以後很容易用橡皮擦去。把畫稿與木板對好,用膠帶粘好防止移動。用硬鉛筆沿著畫稿的輪廓和結構拓印。不需要很細致的描繪,隻表示出線的精確位置,注意不要有漏拓的地方。

    是學習傳統的有效方法之一。對於古今較好的作品,通過分析研究,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學其用筆設色及構圖的各種技法,而不是表麵地模仿其麵貌。臨摹可以避免走彎路。將臨摹時吸收的技法,運用到寫生創作中。

    烙畫,亦稱烙花、燙花、火筆劃、“火針刺繡”,它是以烙鐵為筆,經過對溫度的掌握,在竹木、宣紙、絲絹等資料上烘燙作畫的一項官方武藝。

    相傳,西漢末年南陽城中有位李姓的烙花工匠,是遠近聞名的烙花妙手,無論是人物、花鳥,仍是山川、飛禽,經他一烙燙,都活靈活現、繪聲繪色。

    聽說昔時“王莽攆劉秀”,這位李姓匠人曾送劉秀一隻烙花葫蘆作川資,厥後劉秀稱帝後,仍不忘烙花王的救命之恩,幾經看望終究找到這位烙畫名匠的蹤影,遂賜銀千兩,加封“烙畫王”,並把南陽烙花列為貢品,今後,南陽烙花名揚四海,現在雖時隔千年,“烙花王”的故事至今仍在河南傳播。

    而在距南陽不遠的鄭州,也有位90後烙畫匠,雖年歲悄悄,但關於烙畫這項古老的藝術卻有著本人共同的看法和設法,遭到很多圈內長輩的稱譽,他即是烙畫傳人李彥傑。

    李彥傑、河南省非物質文明遺產烙畫項目傳承人、古藝堂烙畫堂主、河南省官方文藝家協會會員、河南省文明產品研討會會員。

    李彥傑小時候受爺爺的影響喜好國畫,厥後也零碎進修過繪畫藝術,有著深厚的美術根底,這為他的烙畫奇跡打下了堅固的根底,從2007年正式開始處置烙畫創作,十幾年來專心研討、謙虛請教,在河南烙畫圈亦小有名氣。

    烙畫,以電烙鐵代筆,以燒烙的陳跡為墨實行的創作,雖方法差別,但它卻和中國水墨畫有著殊途同歸之妙,考究“意在筆先、落筆成形”,經過對溫度、速率、力度的掌握,燙出豐厚的條理與色彩,創作時要做到胸中有數,趁熱打鐵。

    李彥傑的烙畫作品多以山川、花鳥、人物、曆史故事為主,在傳統題材的根底上依據本人的了解實行創作,傳統的內容再加上天馬行空的設想,使他的作品被付與更多的古代元素,而顏色的使用,則更讓黑棕兩色的烙畫增加了古代時髦的神韻。

    2016年,李彥傑建立了本人的“古藝堂烙畫工作室”,次要處置葫蘆烙畫和木板烙畫的創作,從之前的初出茅廬到現在的小有成就,烙畫陪他度過了之前那段困難困苦的光陰,在他看來,興味就是他保持和創作的最大動力,他也期望愈來愈多的人能由於“興味”重新看法烙畫這項古老的武藝。

    旅居海外近30年後,朱培杏再次回到了生他養他的這片土地,看著家鄉的一草一木,將近70歲高齡的朱培杏老人依然十分動情,落葉總要歸根,終於回到祖國了。朱培杏坦言,在國外自己更像個客人,而這才是自己的家鄉。在朱培杏深深的家國情懷背後,是其更強烈的願望古老而獨特的中國藝術理應在中國更好地傳承和發揚。

    朱培杏說,在今年的二月份,應柬埔寨孔子學院院長王賢淼邀請,特地在孔子學院展示書法技藝,並向幾位老朋友和孔子學院教師以及金邊新知圖書劉敏輝總經理等贈送墨寶。

    談起在國外的生活,朱培杏說金邊那邊6070都是華人,到柬埔寨感覺不到是在出國,當地傳統東西保存的非常好,圖書購買力很高,很多人買中文書,不是華人也很重視中文,民風比較淳樸。

    自己太太就是當地的第三代華僑。自己一開始在金邊皇家大學代課一段時間,教教中文,寫寫書法之類的,因為柬埔寨是法國人的殖民地,學法語的很多,對書法不是很有概念,比較不容易接受這些東西,後來自己就搞烙畫、纂刻創作,當地很多報紙,電視都有報道。

    時至今日,朱培杏仍保留著馬來西亞星洲日報當年對其的專訪。其篆刻和烙畫作為柬埔寨金邊電視台的今日金邊專欄序幕,曾經深入千家萬戶,而這樣的報道仍有很多。“雖然,這期間有很多人想做我的學生,但是我拒絕了所有外國友人,包括當地的華人,我覺得這是中華的文化,理應由中國人自己傳承。”對此,時至今日,朱培杏仍堅持自己的“固執”。

    朱培杏說“在國外有很多華人想學這些,但自己並沒有在外麵教學生,第一國外的孩子中國文化的基礎還是比較薄弱,很難真正領悟到中國文化的內涵,第二從學習畫畫到拿電烙鐵在木塊上烙畫有個很艱苦的過程,在柬埔寨夏天溫度很高,短時間內又很難看到效果。

    對每一件事情都盡可能追求完美,朱培杏現在手上還有30多個烙畫的時候小刀劃傷的刀痕。烙畫比畫畫難就難在,電烙鐵靠近木頭之前要先想好,不能再改變,線條、位置都要很準確。但一般人往往坐不住的,很多人想學,一接觸起來發現沒那容易就放棄了。

    看起來在一塊小小的木片上麵作畫,前期的準備工作則是相當複雜。朱培杏說如果用膠合板來作畫,處理不好,膠合板一層一層會鬆開,影響畫的整體質感。後來自己想到用實木,但要找工人把木塊切片,打磨,上漆,要經過一係列的流程之後,才能在上麵進行作畫。況且實木本身對作畫時間也有要求,如果放置時間太長沒有處理,顏色就會變灰,看起來就會顯舊,沒那漂亮了。

    朱培杏的祖籍在湖北黃岡,雖出生在農村,但他的家族是書香門第,自小耳濡目染。朱培杏曾祖母的哥哥是明代的狀元,父輩三兄弟中,三叔是那時師範學院的高材生,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朱培杏對畫畫、顏色之類的都特別敏感,朱培杏說,自己7、8歲就開始練習一些素描,11歲的時候,畫過3副的畫像,當時自己一邊讀書一邊畫畫,親戚中間有老人要畫個像,留個念什的,都會找到自己幫忙。

    第一次離開家門是在92年的時候,朱培杏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能寫會畫,45天的新兵連生活之後,就被挑到師部去當放映員,當時部隊有什好人好事,他們就自己構個圖,構些形象,再寫些東西,等到去連隊放電影的時候,就把這些好人好事用幻燈片放映出來,上了上級機關的幻燈片很開心很鼓舞的。

    當時條件很艱苦,每天都有大量的宣傳任務,現用煤油燈把玻璃燒黑,然後再用玻璃刀刻上需要用幻燈片放映的內容。當時在機關團委主要分管宣傳,每年五一勞動節有軍民聯歡,就有幸和上海一些著名的書法大家交流,經常接近他們,向討教他們。

    後來組織送自己到複旦大學學習,除了學習繪畫,還要寫一些新聞報道。在複旦大學的學習經曆對自己的人生起了很關鍵的作用,但自己在部隊的實踐對自己的影響更大,因為到了機關馬上就可以接觸寫字,畫畫,而在複旦大學的課堂主要是臨摹一個模特或者標本,實踐的要比部隊麵少。

    朱培杏說自己一開始並沒有想到烙畫,但自己從小是個無線電迷,當時收音機是買不起的,自己就從師的無線電連搞些用過的晶體管,自己就看書,看線路圖,然後回來安裝,6個管以下的自己都可以裝響,當時條件比較有限,科技也比較落後,完全就是憑耳朵,憑感覺調,那時年輕精力也好,一弄弄到深夜兩三點,有年中秋節的時候報紙上印刷了一個嫦娥奔月的畫像,自己先用鉛筆在木板上描好,然後用電烙鐵把線條燒好,完了之後感覺很興奮,效果特別好。

    自己對無線電的癡迷,對烙畫是一個啟發,也為烙畫的基本功打下了基礎,因為焊接二極管和三極管的時候要特別準確,才開始烙一些小動物,以後慢慢可以做人物畫像,很多人都不相信是手工,其實中間自己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的。

    朱培杏說,16年的從軍生涯對自己的影響是非常大的,現在孩子如果有機會,一定都要去部隊補這人生非常重要的一課。才開始可能會覺得部隊的一些生活都是沒有必要的形式主義,等人生走到一定時候,會覺得是很有必要的。

    在部隊,戰友都是來自全國各地,平時吃住、訓練都在一起,也有矛盾有爭吵,之後又和好,分分合合,現在回想起來都是特別美好的一種回憶。

    在部隊十幾年的摸爬滾打,退伍之後與人打交道,不會拘謹也不會撒謊,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部隊的工作始終都是和藝術掛上鉤,這對以後自己的成長起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朱培杏說自己從柬埔寨回到國內,和太太磨嘴皮就磨了5年。在柬埔寨是自己事業發展到頂峰的階段,但在這個時候自己選擇回到零點,不想當公眾人物,希望能有個安安靜靜的地方,每天寫寫字,作作畫,搞搞樹根,沒有太大的渴求和奢望,現在總是留念、懷念一些小時候的東西,自己到了這個年紀,對很多東西都能用平常心冷靜去看,人老了總是要有個樂趣,老有所為,這樣精神生活也不會很空虛。

    朱培杏在采訪中給記者印象最深的是一種淡雅的心態,朱培杏告訴記者,寫出心情是書法的最高境界,中國文化追求自然,不要做作,不注重每一筆畫的標準,注重整體的布局。

    寫字的時候是個什樣的心情,是個什樣的人,通過書法作品有時是可以看出來的,筆隨我心,意境不同,字落筆、收筆都不一樣,書法是個硬東西,比寫意畫要難些,特別是一些大篇幅的作品,要有長期訓練經驗才能完成。

    談到當下國內的烙畫的最大感受,朱培杏說現在很多比較年輕搞書法的、還沒入門,都想走捷徑,從楷書到狂草,沒有25年甚至30年的時間是不可能寫好的,書法就是要那點功夫。

    文化都有一個傳承,在傳承的基礎上創新,先繼承好再創新,不追求標準化,但追求一個自然形態,一種不經意的自然,要做到這些就必須要全方位了解古人,有一個傳承性,了解不等於模仿,取各家之長,從古人的書法藝術中汲取營養,接觸多了,眼光、意境不斷的在改變。想知道美是什東西,就要從根上去了解,脫離傳統的書法藝術,就會顯得特別浮躁。

    朱培杏淡薄名利的心態讓人折服,朱培杏說,一切都要隨其自然,任何時候,認真做事,不想出名也會出名,還是要有些東西要留在世界上。

    藝術的東西一定要嚴禁,自己並不想成為什公眾人物,要做成一件事情,有時是需要安靜的生活,才能騰出一些精力,希望國內的烙畫行業能夠更加的規範,對烙畫這項傳統文化的傳承,如果碰到有緣分的,希望學習這項中華民族繪畫藝術的,自己也絕對不會保守,就是希望烙畫這門藝術能夠很好的被大家所認識、接受和喜愛

    在蓬萊的城市中央,一條由999方磨盤鋪就的幽長的小巷,舊式的商鋪招幌在秋風中自在地搖晃。夜幕降臨時的磨盤老街寧靜祥和,民族英雄戚繼光祠堂的對門,一處以串串葫蘆為帷幔的古樸店鋪的木製門窗中,飄出淡淡的茶香和陣陣爽朗的笑聲。

    推門而入,古老的八仙桌畔,圍坐了三位飲茶人,其中一位清臒的長者向我微笑致意,他就是今天的故事主人公葫蘆雕刻傳承人宋玉良。

    我品著茶香,聽他,一個半路出家的葫蘆烙畫師,一位執著鑽研、自學成才的手工藝製作大師,一位將葫蘆烙畫工藝從曲高和寡的藝術殿堂帶回生機勃勃的民間市場的創新營銷達人,徐徐道來葫蘆烙畫事業的江湖沉浮。

    與我一起重溫往事的,還有從威海遠道而來,當麵再次向恩師取經的他6年前招收的徒弟小宋。

    2012年,是宋玉良從事葫蘆烙畫的第十五年,也是他成立八仙葫蘆工藝品公司的第五個年頭。那一年,宋玉良親手雕刻、烙畫的葫蘆已經數以萬計了,他已經連續三次登上央視,被藝術界和同行推崇、讚譽,是蓬萊當地以及全國“葫蘆圈”的名人。

    “南京百虎烙畫第一人”的辛迪大師對宋玉良葫蘆烙畫給了很高的讚譽“宋玉良的葫蘆烙畫,是集繪畫、書法和烙印於一體的工藝品,從環形構圖上看,給人以疏可走馬、密不透風、恰到好處的感覺。”

    河南省一位從事葫蘆烙畫30多年的同行,這樣稱讚宋玉良的作品“宋玉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把葫蘆烙畫做成這樣,在我們同行中是沒人能比的。”

    宋玉良葫蘆烙畫聲名遠揚,此時的宋玉良名利雙收,但是,他缺一樣東西,而且特別缺,那就是“人才”。

    隨著知名度的提高,烙畫葫蘆的銷量水漲船高,宋玉良感覺到了“孤軍作戰”的艱辛。一個人做這件事,的確可以賺很多錢,但是,一群人做這件事情,一定會擴大葫蘆烙畫的影響,也會帶動一批人富起來,從而讓更多人走到這個行業中來,這是雙贏的事情。於是,宋玉良開始收徒。

    慕名而來的有很多人,他們有的是來學習的,有的就是來看熱鬧的,有的是聽到“南京百虎烙畫第一人”的誇讚後來挑戰的,一時間,宋玉良的八仙葫蘆工藝品公司儼然成了人來人往的“人才市場”。

    葫蘆,不論是長的規規矩矩的,還是奇形怪狀的,到宋玉良手中都會煥發出新的生命力。在宋玉良眼中,每個葫蘆都有價值,每個上門學藝的人都是可塑之才。

    所以,不論是誰,他都會手把手教,漂白、去皮、打磨、素描、烙畫,一道道工序,一次次打磨,一天天,一日日,好多人在這第一次接觸葫蘆烙畫,好多人從這走上了屬於自己的葫蘆烙畫創業之路。

    小宋,就是眾多人中的一位。宋玉良手把手的教了15天後,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出徒了”。

    15天,就把手藝學成了小宋有一點懷疑,師傅的話大於天,小宋帶著一絲懷疑和師傅說“可以了”的手藝回到老家,居然真的“很可以”,學藝前月薪1200的他,接到了人生第一個大訂單十萬元的烙畫葫蘆,這幾乎等於他十年的工資。

    如今已是威海某葫蘆雕刻廠的負責人的小宋,借著第一桶金的春風,葫蘆雕刻事業越做越大,人生之路也越走越寬。這些年來他始終和師傅宋玉良保持著密切聯係,旅遊銷售旺季一過,他就馬上跑到蓬萊向師傅宋玉良取經,關於產品的市場研發,關於葫蘆文化的傳承,關於下一步的事業拓展,宋玉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同行之間是親家不是冤家,產、供、銷的縱向聯係是單兵作戰,但同行之間的互補共生則是橫向聯係,葫蘆烙畫要繼續繁榮,橫縱都要結合”,這是宋玉良在葫蘆江湖中闖蕩多年的心得。

    如今,由宋玉良手把手教授的葫蘆烙畫師已有200多人,他們有的開辦起規模不小的葫蘆作坊,有的成為小有名氣的雕刻師,有的像小宋一樣成為業內的佼佼者,活躍在省級、國家級的藝術、商業舞台。

    他們都在宋玉良的影響下,從這項非遺項目中嚐到了致富的甜頭,也走上了葫蘆烙畫的傳承之路,父傳子、夫妻共同創業,一個人帶動一個家,一個家帶動一個村、一個鎮,葫蘆烙畫就這樣在師徒傳承,共同致富的路上越走越繁榮。

    依托蓬萊旅遊的地緣優勢,宋玉良的葫蘆烙畫產品,已經成為蓬萊特色禮品、到蓬萊不可不買的十種商品之一,八仙葫蘆工藝品公司每天都會接到大量訂單,葫蘆雕刻工藝的精湛固然功不可沒,“藝術與市場接軌”的經營理念更是八仙葫蘆漂洋過海的利器。

    在葫蘆烙畫的市場定位上,宋玉良是這樣說的“藝術要有,我也喜歡搞藝術,但是藝術必須要與市場接軌。叫好不叫座,沒有市場,做這個行業的人賺不到錢,那葫蘆烙畫隻能成為小眾的藝術品;做出來的東西,賣的出去,市場火起來,從事這一行的人能養活自己、而且還過的不錯,就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從事這個行業、願意投入到這項事業中來。”

    如今的蓬萊,葫蘆烙畫已經形成生命力旺盛的產業鏈,鏈條上的葫蘆種植戶、葫蘆基礎加工、葫蘆雕刻、葫蘆銷售幾個環節環環相扣,帶動、影響著一批人進入非遺傳承的隊伍中來。

    葫蘆烙畫工藝進入尋常百姓家,成為尋常百姓謀取幸福生活的“藝術”手段,葫蘆烙畫工藝品也因為市場化的運作,走入尋常百姓家,成為家家戶戶家庭軟裝的一部分。

    在琳琅滿目、古韻芬芳的葫蘆展台上,我看到了一張生機勃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神情專注的八九歲的孩子。他們一隻手握著葫蘆,一隻手拿著烙畫筆,在葫蘆上作畫。在他們的身後站著的,是同樣專注的宋玉良,他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火花。這是煙台地區小學生非遺研學的一幕。

    從2005年起,各類民俗文化、手工製作、非遺項目體驗的現場以及中小學校園的實踐課上,經常能看到宋玉良忙碌的身影。他自帶電源線、插排、電烙鐵、刀筆顏料及原品葫蘆,手把手教孩子製作出人生的第一個藝術葫蘆,看著那些稚氣未脫、天真專注的笑臉,宋玉良感覺到“葫蘆烙畫,就像他疼愛的孩子一樣,一天天一天天茁壯成長”。

    葫蘆烙畫成為煙台地區最受中小學生喜歡的研學活動之一,這一項曾經幾乎沒落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在青少年身上得到無限地延續。

    1998年,剛剛接觸葫蘆烙畫的宋玉良,騎摩托車載著母親下鄉收葫蘆。鄉間路窄,隻容一人一車通過,一如創業之初的葫蘆烙畫之路。返程時,母親硬生生摔在了地上,兩大網兜葫蘆散落了一地。她爬起來就收拾葫蘆,卻沒留意到,自己的腿鮮血直流。

    母親不顧自己安危收拾起來的隻是普通的葫蘆,但正是這一個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葫蘆,被宋玉良賦予了鮮活的生命,點亮了葫蘆烙畫的市場之路,也點亮了他自己的人生之路。

    采訪結束,夕陽已經拉開夜的帷幕,深巷的磨盤街是無限綿長的曆史,一步步的足音回響,像古老的文化從時光的隧道傳來歡快的回聲。

    傳承,讓曲徑通幽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峰回路轉,從此踏上蓬勃發展的康莊大道,一路高歌遠航。

    烙畫又稱燙畫,火筆畫,中國傳統藝術珍品,用火燒熱烙鐵在物體上熨出烙痕作畫。烙畫不僅有中國畫的勾、勒、點、染、擦、白描等手法,還可以燙出豐富的層次與色調,具有較強的立體感,酷似棕色素描和石版畫,因此烙畫既能保持傳統繪畫的民族風格,又可達到西洋畫嚴謹的寫實效果。

    烙畫獨特的藝術魅力,給人以古樸典雅、回味無窮的藝術享受。6月7日,采訪烙畫大師李峰,他幾十年的執著追求是滿滿的烙畫情結。

    李峰,1964年出生在常德漢壽縣一個小村莊。他說“大約5歲的時候,家正在打家具,伯父用燒紅的火鉗在打家具的木板上寫字,教我認字,寫上去的字擦不掉。”這是留在李峰記憶的一幕。

    從小喜歡畫畫、寫毛筆字的李峰,學校辦牆報、刻鋼板總少不了他。在他讀高中的時候,南京美院的伍紀雲老師因劃為右派,被發配到漢壽一中教美術。

    李峰說“我一直用毛筆寫作業。伍老師看到我的毛筆功力,到家對我父母說我是個天才、天生的畫家,要我跟他學畫畫。就這樣,我成了他的學生,每個周末跟他學畫國畫,也成為他最為得意的學生。也是讀高中的時候,被書法家高曉嵐老師收為關門弟子,學習書法。”

    說起烙畫,李峰在1979年剛上高中的時候就買了一把大烙鐵,偶爾嚐試過烙畫。上大學時,一次在長沙書店看到一本烙畫方麵的書,他愛不釋手,對烙畫饒有興趣。大學體育專業畢業後,李峰當上了一名人民教師,先是在西湖農場子弟學校教體育,後又到漢壽二中教體育和美術。

    他說“剛分配到西湖農場子弟學校,伍老師又來找我,在我這一住就是半個月,不離不棄地教我畫畫。因為文章、字寫得好,又借調到縣委辦工作一年,後又到企業工作一年,最後給了個東嶽廟鄉科技副鄉長的職位,我報個到就辭職了。”

    這是1987年,二十幾歲的李峰,鐵飯碗不要了,沉迷於烙畫,父母與他斷交。他把僅有的一兩千塊錢的積蓄全部買了工具和材料,一心一意烙畫。

    他說“當時是長把的、木柄烙鐵,烙得大汗淋漓,也沒有烙出滿意的作品,大約3個月的時間,失去信心,心嘀咕著這長的把,笨拙至極,怎能繪出畫來休息5個月,又去學做生意。做生意期間,一次到湘潭的一家五金店發現了膠柄的烙鐵,小巧靈活,買了2把,又借了幾千塊錢買材料,再次拿起火筆,這一次有了繪畫的感覺。父親喜歡書法,字也寫得好。我的第一幅烙畫作品工筆畫鬆鶴圖,父親也覺得不錯,於是他想到了祖先的烙畫訣。

    **,伯父到家看到我的烙畫鬆鶴圖,父親對伯父說,我們祖先有個烙畫口訣,你是老大,找找,看還在不在。伯父在一個小抽屜找了烙畫訣,像草紙馬糞紙一樣的黃色紙張,已經破損,我細心整理現已存入電腦。我查過,我們家前大約9至11代,有一個遠近聞名的木匠,在家具上烙花花草草名氣也很大。”

    李峰的故事告訴我,他的烙畫始於家傳。

    李峰整理的李氏烙花要訣“烙花藝已千年,手藝精天下傳,學習之從其法,法之本材為先,白檀香為首選,烙鐵頭要齊全,鏟舌標球麵錐,烙有序近後遠,深淺色多變化,快與慢是關鍵,變粗細掌控難,壓和轉當勤練,變方向一瞬間,靜氣行意在先,後風幹低溫壓,沸桐油澆其麵。”李峰邊實踐邊積累,其作品也逐漸成熟。1995年,有人買走了2幅烙畫,1幅賣了500元,李峰特別高興,也看到了希望。

    1996年,李峰到了深圳,在商人鄧鐵成的支持下,烙畫技藝更加嫻熟,其作品也受到市場追捧,他說,最貴一幅賣到3000元。深圳、香港、東莞三地,5年時間,賺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同時也感到身體不適,於是,他回到常德,帶著近百萬元的積蓄,在漢壽修房子,建畫室,培養學生,門下六七十人跟他學習烙畫技藝。李峰的烙畫也備受關注。


>>章節報錯<<

如果您喜歡,請把《大時代的夢》,方便以後閱讀大時代的夢第九十五章 烙畫(2)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大時代的夢第九十五章 烙畫(2)並對大時代的夢章節有什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