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赫連柒對芸娘現在的慘狀是不會姑且的。人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
不過這京兆尹用刑的懲罰太重了些,她這才出聲詢問清楚。
“回稟郡主,兩日之前芸娘的妯娌趙劉氏,來衙門報的官。
說是大娘王芸與大伯起了口角,大娘一時氣不過將大擺殺死在家中。”
“芸娘殺人”?京兆尹恭敬說出芸所犯之事,赫連柒倒是詫異極了。
這芸娘平日在王府上作威作福的,都是仗著自己是郡主奶娘的身份。
不過是偷吃些原主奢貴的吃食,私自拿取原主的首飾布帛而已。
給她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去殺死人的。何況,所殺之人是自己的夫君。
赫連柒捏住手中的錦繡紗帕,臉色慘白。身後的蘭溪扶住赫連柒向後傾的身子。
“郡主,可是被驚嚇到了?要不即刻回府請府醫看看,這案子自然有大人看著。”
蘭溪擔憂的握住赫連柒的手掌,指尖有些冰涼。
“本郡主無妨,芸娘的事我今日要知曉得一清二楚。”
重新坐在軟墊上,喝了好幾杯熱茶才緩和過來。
比起赫連柒的震驚,青石板上跪著的芸娘也沒有好到哪去。頭已然忘記磕,雙腿無力。
整個人癱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六神無主,眼神呆滯。
眼淚不自主的留著,口中的求饒也忘了。初春的暖陽,芸娘卻身置寒冬的冰河之中。
口中喃喃,“趙曉雷竟然就這樣死了,我之前咒罵這多次都沒如願。
現在就這樣死了,要我們娘倆怎活啊?不是禍害遺千年,他整日整日的去賭,就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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