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懶得說教他了,自己擰幹了濕帕,小心翼翼覆在他受傷的手上,輕輕用力地壓了一下,“疼的話說一聲。”
紀敘白緊緊盯著近在咫尺的她,聲音輕輕地說:“不疼。”
溫知故無視他的目光,等濕帕涼了一些,又浸了一遍熱水給他敷上。
紀敘白的目光又從她的臉上慢慢地落在她的手上,給他敷手的時候,知故的袖口翻出來了一小截,露出一小片白皙光滑的肌膚,但是……紀敘白卻看到了手腕底下那幾道怵目驚心的傷疤,仿佛是在清清晰晰地提醒著他,過去他幾次將她折磨到推向鬼門關。
溫知故正專心給他敷著手,忽然聽到紀敘白聲音低低地說:“知故,對不起……”
……溫知故理都不理他,反複敷了幾次,冷淡地問道:“試一下手還能不能動?”
紀敘白這回配合地動了一下,“能。”
溫知故微微鬆了一口氣,“那就是沒廢,你自己回去找大夫看看,應該隻是夾傷了。”
紀敘白點頭:“好,我聽你的。”
溫知故:“……”
什叫聽她的,這是他自己受的傷自己的事情,跟她有什關係!
溫知故擰幹了濕帕,平靜道:“你可以走了。”
本以為能接著受傷在這賴一晚上的紀敘白感到有些失落,但一想到溫知故明日還要考試,便也沒敢耽擱她了,隻好起了身。
離開之際,又忍不住回頭對溫知故說:“知故,不管你信不信,我特別後悔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特別,特別的後悔。”
然而溫知故聽著他的話,麵無波瀾。
如果後悔有用的話,那受過的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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