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白受傷這樣的事都不告訴我,那您還當我是紀家的女兒嗎?”紀西離明顯是有些生氣了的。
“西離啊,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如今是皇帝身邊的人,做什都要謹言慎行,你說你總往家頭跑,皇帝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再者說,這事也沒法深究,始終是敘白欠知故在先,她弟弟才會替知故出手報仇的。”
提到此,紀侯爺一雙老眼又紅了起來,搖頭歎氣。
正說著,門外忽然插進來一道很是譏嘲的聲音,“如今皇後娘娘就是想追究也來不及了,那對姐弟今日便要共赴戰場了,皇後娘娘想替自己的弟弟出氣都不成了。”
紀侯爺怔了一下轉頭過去,皺起眉來:“你說什呢?!”
“老爺,我可沒胡說,今日晟軍出征,這會兒皇帝怕是正在城外送行呢。”
聞言,紀西離亦是一怔:“侯夫人,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
侯夫人話音未落,這邊躺在床榻上的紀敘白咳嗽著漸漸蘇醒過來,手撐著身下的床被,大有要起來的意思。
紀侯爺見了,趕緊過去攙扶他,“敘白,你怎起來了?是不是渴了?”
紀敘白一邊咳嗽一邊搖頭,手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很用力地按著紀侯爺的手,硬撐著從榻上起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緩緩地虛弱地痛苦喘息。
“敘白,哪不舒服嗎?”紀西離看到自己弟弟這副樣子,說到底還是心疼的。
她記得在北戈四年,紀敘白就是遭受了再多的苦難,也不曾像此時此刻這樣,仿佛身心都被折磨了個透徹,卻仍得不到解脫的模樣。
“帶我去,城外。”紀敘白尚且還算口齒清晰地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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