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西離坐在他對麵,皺著眉看了看他這副德行,到底還是沒狠下心,將披風給他披了上去,沒好氣地說:“你心再怎牽掛著,總得量力而行,自己身體都不允許,逞什能?”
紀敘白即便是生著病,依舊得理不饒人,淡淡道:“我若不去,身體更好不了。”
一想到溫知故要一下子去那遠的地方,他又哪放心得下。
紀西離一聽,更是拿他沒辦法。
他最是知道她這弟弟決定了的事情誰也勸不住,可一碼歸一碼,溫知故回來那天她也不是沒有跟她聊過,溫知故根本就一絲機會都不打算給紀敘白,他這樣下去,最終又能落得什好下場呢?
未到城外,先聞出征的號角聲吹起。
紀西離掀開車窗往外看,遠遠地看到了城門外整裝待發的晟軍。
“姐。”紀敘白忽然咳了一聲喚她。
紀西離皺了皺眉,回頭看他一眼,她知道紀敘白難得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時準沒什好事的。
“你一會,能幫我跟知故,說一聲嗎?就說,我要見她一麵。”
紀西離皺了皺眉頭,“你不敢喊她?”
紀敘白搖頭,扯了一下蒼白的唇,多少帶著一抹涼意自嘲地笑:“我怕她知道是我,便不肯來見我了。”
多清醒又心酸的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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