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故是看著他自己推著輪椅過來的,到底還是頓住了腳步。
而紀西離見狀,雖然對紀敘白這樣不珍惜自己身體的行為頗是有意見,但到底還是沒跟上去,隻遠遠地坐在馬上看著。
“知故……”紀敘白看著她,眼睛很明朗清冽,像是看著珍寶一樣。
和從前不一樣,溫知故這回是換了一身青灰色的衣袍,束著袖口,腰那也束了腰帶,看起來身材芊芊,映著日光,愈發的明媚動人。
溫知故的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平淡:“你找我有什事?”
“我聽說,你們這次是去攻打千使國……”紀敘白說著,又忍不住低頭咳了一聲,嘴唇蒼白得很。
溫知故蹙起眉,點了頭,看著他,想說點兒什,但到底還是什都沒說。
可紀敘白卻從衣襟取出來之時取來的一張圖紙,遞給她,“在北戈那會……我閑暇之時,有研究過,千使國的……咳咳……邊防線如何破解……你拿去看,會對你們有幫助的……”
溫知故緩緩地垂下了眸,看著他遞在半空的手,他的手微微的發抖,修長的手指骨節泛著一絲森冷的白。
她微微張了口,嗓音有些啞,“紀敘白,你那日是不是去找小簡了?”
紀敘白低著頭,咳嗽著用鼻音低低地“嗯”了一聲,抿著蒼白的薄唇,不願開口再說什,都說小孩子說的話是無心的,可他的兒子那聰明呢,小簡說的那一番話,字字錐心,哪怕是在此時此刻,紀敘白都不願去回想那樣一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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