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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宋金生回到自己家已經是晚上11點,好在炕很熱乎,在屋子站著雖然還是冷但是一旦鑽進被窩立刻就暖和多了。
因為長時間沒在家被子在櫃子有些潮濕,幸好去劉爺家之前都拿出來放在炕上熱幹了。所以回來後宋金生自告奮勇的又往灶膛加了幾根木柴我們便可以放心安心的一覺睡到大天明了。
說實話我突然覺得有點疲憊,畢竟上午在市應付宋家龍騰集團的事並不輕鬆,下午回來基本沒休息一直在幹活。
我和宋金生身體素質都屬一流,年輕有力氣,所以幹活的時候不覺得怎樣,可一旦吃完飯喝點酒到了深夜立刻覺察出體力透支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不管我和他都太久沒幹農活了,當然宋金生從小到大第一次幹莊稼院這些活根本不知道要悠著點上來便一頓凶猛操作,結果現在像隻大把抓魚一樣癱倒在火炕上。
我們身體疲憊卻睡不著,我因為時隔四年重歸故土感慨萬千,再加上劉爺說的那些話讓我心越來越混亂,明天去爺爺奶奶家到底應該怎做呢?
首先我肯定一個人過去讓宋金生看家,其次到了那要想辦法多留一會,最重要的是查找古圖線索從我爺還是我奶入手?
這倆人都不好接觸從小就不親近,別看我奶會給些好吃的什的實際上她轉眼就說我們家壞話,這事我早就知道。
她不光說我和我媽壞話對我爸也毫不客氣,就好像我爸不是親生的一樣。
我的性子冷不愛說話大部分是從爺爺那一串過來的,即便我是個正常人身上沒有殘疾我的性格也不會比現在改觀多少,因此我跟我爺從小到大也沒正經說過幾句話,我見到他就有些發怵。
回來之前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可是人活著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解決,不是你主動麵對困難就會迎刃而解。
反正必須得回來求證一次,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返家的。
當我真的再次回到了自己長大之地,再次躺在自家老瓦房滾熱的火炕上的時候,我內心的倔強也隨之生疼,明知很難有結果也一定要爭取最後的勝利。
也許我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猙獰,宋金生睜著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詢問,“哥,你咋了?有心事?反正一時半會也睡不著,誰來聽聽?”
此刻我們倆都身上圍著被子斜靠在炕頭的山牆上,我靠的是東麵他靠的是南麵,所以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嘴形。
頭頂是一盞不知道什時候更換的暖色節能白織燈泡,就那簡單粗暴的順著一截電線垂下來,記憶的閘門再次打開,我開始更加想念我的母親。
“哥,咋了?”宋金生問我第二句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沒啥,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我有些低沉的回應。
“人家都說喜歡回憶的人都老了,哥你這一朵花還沒開呢怎就老了?”宋金生肆無忌憚的嘲笑我,他跟我混的太熟了,突然之間。
人們總說女人之間的關係很奇妙自來熟見麵沒多大一會就嘰嘰喳喳躲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可是殊不知男人之間更容易一見如故稱兄論弟。
“我長這大從沒睡過火炕,這種從身子底下源源不斷冒熱氣的感覺跟電褥子還不一樣,這種熱氣是幹爽的舒服的熱烈的,反正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就好像生了根發了芽。”
“哥你都不曉得我爺爺和太爺爺是幹啥的吧?他們可都是大學教授都是大學問家,到了我爸這一輩才開始敗落的,雖然我們家比以前有錢了,但是要說家族榮譽社會地位遠不如當年。我太爺爺和爺爺都在盛京大學教過客,隻是我爺爺死的早我都沒看見過,我姐也許還稍微有點印象。”
宋金生像個突然發現寶藏的快樂小男孩,興奮的笑著,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我也喜歡老家這種坐一會就熱的渾身出汗的大火炕,外麵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又下雪了,狂風夾雜著雪花捶打在窗棱上,好像黑夜聯合了魔鬼非要把眼前的老瓦房撕碎卷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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