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輪胎不知何時已經被人給下了,她就算是拿到了鑰匙又能怎樣
聶無雙氣到無法言喻,她恨不得把手中的車鑰匙給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幾腳,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她要借著這次的事情,好好報複回來。
這不是聶安歌的小叔,聶修然送她的生日禮物嗎要是她在聶修然的麵前把這件事添油加醋一番,到時候,以聶修然的脾氣,還有現在的病情,一定會大鬧一場。
“聶安歌,我看到時候,以你的公主脾氣,還願不願意留在聶家”
聶無雙已經開始幻想,聶安歌氣憤後離家出走的模樣,然後她再暗地幹點什,不信所有人還捧著她
星伽大學城。
聶安歌身上帶著負重,一路步行。
她剛重生過來便在醫院醒來,還沒有接觸現在的人文生活,她以為,一切不會有任何變化,直到,大學前,那一條橫幅,紮進她的眼底。
這並不是她死去的那個年份
“是要報名嗎”
門口,一個穿著製服模樣的安保,一臉慵懶的望著發愣的聶安歌,“你這速度得快點,報名截止還有五十分鍾,這是報名的地址,拿著吧”
那人也不管聶安歌是不是真想報名,直接把信封塞進了她的懷,嘴還嘟囔著,“名額終於全滿了,下班”什的。
聶安歌
她微斂著眸,攥緊了手中的地圖。
既來之則安之。
她第一次接觸星伽,了解並不深,卻知道,沒有那簡單。
剛剛的安保,步伐輕盈,聲如洪鍾,神情雖慵懶,眼底的淩厲,足以令人不敢小覷。
聶安歌沒有再耽擱,快速掃了眼地圖所有坐標,製定最簡短方案,誰知,在一幽窄的巷弄前,被迫停下了腳步。
那個聲音,她不會聽錯。
聶安歌控製不住心底的激動,緩緩走進巷子
“能走嗎”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滾”
男人渾身都是血,站起來都已經費事兒,卻還一直執著的想要將她推開的,聶安歌明白,他是不想連累她。
“小丫頭,你聽見了沒,這人就是賤骨頭,喜歡被我們揍。”
霍連齊抬手理了理亞麻色的頭發,玩味兒道,“你現在走還來得及,不然別怪我們打女人了”
“年紀輕輕,不知所謂”聶安歌冷嗤一聲,杏眸漾著幾分不屑和感歎。
“我讓你走,你是聾了嗎”段逸之用盡全身力氣衝擋在他身前的女人吼道。
猙獰的血跡讓他的臉變得麵目全非,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在這陰風陣陣的巷弄,看的霍連齊眯起了雙眼。他們剛才打他的時候,這男人可是連反抗都“不敢”,現在居然露出這狠戾的眼神
肯定是在裝腔作勢。
“喂,現在想要英雄救美了嗎也不看看自己什熊樣”
“我不打無名之輩。”
聶安歌斂了眸色,清越的嗓音明明那動聽,卻讓人遍體生寒。
上輩子,段逸之是她的人,這輩子,他依舊會成為她的人。
而她,向來護短
聶安歌勾唇,“但是今天,可以破個戒。”
“小丫頭,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看來是鐵了心要趟這趟渾水了,兄弟們,好好招呼”
霍連齊招手,獰著笑容,他仿佛已經預見聶安歌跪地痛哭的樣子。
“喂”段逸之還想說點,身體抵著牆麵,緩緩站起。
“你給我安靜的待那。”
聶安歌紮起長發,露出整張素淨的輪廓,非絕美,卻賞心悅目,叫人挪不開眼。
那一身不輸男人的狂妄氣質四散開來,霍連齊愣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暗芒,“下手別太狠,尤其是這小臉,別給打花了”
“是,老大”
整齊劃一的獰笑劃破巷弄。
聶安歌眉梢輕佻,勒緊了手腕上的負重,帶著這些,不算欺負他們。
所以,聶安歌並不打算留手,拳風帶著內勁兒,拳拳到肉。
段逸之瞧著那道將暴力揮舞成藝術的身影,眸色一點一點加深。
“老大,她是個練家子”
小黃怪叫一聲,眼底興奮不已。
“都撤開。”
霍連齊眼眸微抬,淡淡道,“女人,如果你打的過小黃,我就放過你和他。”
“廢話太多”
聶安歌一記重拳襲上,全然不顧已到極限的手腕,額頭上豆大的冷汗,順著她光滑的下巴滴落,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眼中閃爍著瘋狂。
“不能再動手了。”
她的手會廢了的,段逸之站直了身體,脫下那一身染血的外衣,胡亂擦了擦臉上已經凝固的血跡,動作流暢,沒有絲毫重傷的跡象。
男人的聲音平穩而溫潤,與之前說句話都要喘半天狀況簡直是天翻地覆。
他果然是裝的。
聶安歌眼底漾著笑意,沒有絲毫惱怒,他所認識的段逸之沒有變。
善良、多疑、善於偽裝。
霍連齊麵露驚詫,揮手喚道,“小黃。”
“還想繼續”
聶安歌攔著名叫小黃的精瘦男人,他的名字雖然上不得台麵,但是他或許是那群人最能打的,年齡也與其他少年不太一樣,像是領頭的那個燃著亞麻色頭發少年的安保。
不管段逸之為何偽裝,這人她護得。
“謝謝你,”段逸之高大卻有些單薄的身形遮住聶安歌的背影,眼底帶著溫暖的笑意,“你已經做的夠多了,把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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