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宗接代不是一件很重要很神聖的事情嗎?不然人不就滅絕了嗎?我有哪一句說的不對?你自己不是也很重視這個孩子的嗎?”
楊淩竟然很認真地在跟曲小白討論這個問題。
曲小白的觀念,生孩子和兩個人的愛情有關,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和傳宗接代沒有半點關係,但被楊淩一通說之後,她竟然沒有話反駁他了。
他說的都對。
傳宗接代,人類繁衍,是件大事。
曲小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楊淩:“……”太莫名其妙了吧?
忽然就惱,忽然又笑,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
珞珞小心翼翼扒開一條門縫朝觀望,發現兩個人依舊是她走之前的姿勢,一個坐在梳妝台前,一個靠在梳妝台上,正相視而笑,笑得極是歡快。
數日來的陰雲都散開了。
珞珞清了清嗓子:“那個……爺,夫人,大娘說要開飯。”
“那就擺上來吧。”曲小白站起身來,照照鏡子,發現楊淩給她抹的水粉還算勻實,笑道:“古有張敞畫眉,今有楊淩給我施粉,是不是也可以傳為一段佳話啊?”
楊淩挑眉:“張敞畫眉?”
“唔,說漏嘴了。你就當故事聽了。相傳古時有一個叫張敞的人,很愛他的妻子,每天早晨呢,都會親自給妻子畫眉。”
“那我以後每天幫你施粉好了。”
曲小白無奈又好笑地看著他,“大哥,你知不知道,溫柔鄉,英雄塚!”
“嗯,雖死無怨。”
“……”曲小白覺得,無論何時何地,楊大爺撩妹的手段都是無人可及。她都被他撩得快要化了。“你不要再說了,你再說下去,我可能現在就會把你撲倒。”
楊淩:“……”趕緊閉嘴吧。
曲小白覺得不能再看楊淩,再多看一眼就有可能會犯錯誤。她在屋打起來轉轉,在屋轉了一圈,張氏把兩人的飯菜擺上來,曲小白先坐了下來,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粥,然後道:“以前為了方便照顧你,這屋子既是書房又是飯廳臥房,都沒有分開功用,現在既然你好了,就把臥房隔開來吧,不然太不方便了。”
楊淩深以為然:“嗯,以後如果是人多吃飯,還是去大廳那邊吃吧。”
“你說的對。話說,昨天晚上小神醫不會一直就睡在菜屋了吧?”曲小白忽然想起了董朗。
楊淩則想起了他生病的那些個日子,有多少個日夜,是董朗陪曲小白,一起抄寫醫書,一起研究他的病情,感激董朗之餘,心又很泛酸。
“沒有,點的穴道一個時辰自己就會解開,他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想要見到我。”
曲小白喝著粥,噗哧笑了,差點被粥嗆到,楊淩無語地嗔怪:“小心些!”
曲小白雖未親見,但也能想象董朗那天在福源居幹的事兒,好笑之餘,又有些感動。董朗雖直,但中心可嘉。
“中午我要吃福源居的黏糊雞。”她道。
“嗯,我讓人去把福源居的廚子請來。”
曲小白瞪大了眼睛,她本來以為他會說帶她去吃呢,結果人家的手筆更大,直接就把廚子請來了!
若放在原主的身上,這件事實在算是不得了的事情,但現在的曲小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莫說隻是請個福源居的廚子來,楊淩就是把禦廚給她找來,她也不會大驚小怪的,“好啊,索性就多做點,我請全院子的人吃雞。”
“你高興就好。”反正他是瞧出來了,曲小白就是個愛熱鬧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譬如昨天,陳醉說想要吃烤鴨,她就去鎮上買了十幾隻鴨子回來烤。
飯後,楊淩要去縣,曲小白也沒問他去做什,隻囑咐他中午回來吃黏糊雞。
縣城雖不遠,趕回來怕也是要費點事,但楊淩還是答應了下來。
送楊淩出門之後,曲小白去看陳相和楊柱子合作盤炕。
既然爐子可以和炕盤在一起,不必再用煙囪,陳相暫時就不必忙著研究白口鐵。昨天的爐子搬到了陳相的屋子,先在陳相屋子做試驗。
陳相屋原本就是有炕的,隻需將炕爐子連接在一起就好。但為了防止煙塵撲到炕上,中間需要豎一堵牆。
對於楊柱子倆說,這不是什難事。
正好糧囤那邊已經完工,他一早過來的時候,就帶了幾個長工過來一起幹活。
曲小白吃完飯過去的時候,牆已經壘好,牆皮則是用白石灰抹的,還透著一股子石灰的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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