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揚顯然認出了白衣少女的身份。
此時,一直趴在廟頂的沈卿遠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啪啪啪啪”,廟外一陣掌聲傳來,梁風抬起頭來,看見二位青年肩並著肩,從廟門口走進來。
走在前麵的青年劍眉鳳目,鼻如玉柱,唇若含丹,五官英氣逼人,留著一頭飄逸的齊肩長發,目光如炬,炯炯有神,長發束於頭頂紮出一個小圓髻,一隻玉簪穿過圓髻,內著青色武士裝,外披白色羊毛大衣,腳踩白靴,腰間掛著一個醒目的黃色錦囊。
英俊青年對著梁風和鄭揚,遙遙抱拳道:“在下踏天宗內門弟子張武,二位少俠法術高強,力挫邪修,實在令人心生敬佩。”
另一位其貌不揚的濃眉青年緊隨其後,開口說道:“踏天宗內門弟子,李春。”
梁風運功打坐,將體內屍毒盡數逼出,真氣也消耗殆盡。他麵露笑顏,起身相迎道:“二位兄台玉樹臨風,器宇不凡,原來是踏天宗的師兄,幸會幸會,在下梁風——”
咦?這二人麵相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梁風心中思索,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懷抱白衣少女的鄭揚眼睛一下子瞪圓,“風弟!他們不是踏天宗的人!”
“什?”梁風腳步一頓,回頭望向鄭揚。
“踏天宗的弟子頭戴白色道冠,身穿白衣,這二人穿著打扮相去甚遠,怎會是踏天宗的人!”
鄭揚一臉警惕道:“況且,踏天宗內門弟子修為都在金丹期以上,你看他們額頭,隻有若隱若現兩圈道紋,明明隻有築基期修為!”
“,這位小弟還真是見多識廣。”沈卿遠冷然一笑。
“我哥哥鄭旭就是踏天宗的內門弟子,你說我認不認得踏天宗的人?你們虛報身份,居心何在?!”
鄭揚故意抬高他哥哥鄭旭的身份,想要以此嚇退這兩人。
“是嗎?”英俊青年麵不改色,踏前一步。
濃眉青年也摩拳擦掌,準備好大打出手。
鄭揚和梁風對視一眼,梁風搖搖頭,表示體內真氣所剩無幾。
鄭揚心一慌,後悔剛剛太衝動,戳破了他們的謊言,以他和梁風現在的狀態,對上這二人勝算微乎其微。
“把人交給我們,免你們一死!”沈卿遠嘴上這說,心中卻起了殺心。
搶人邀功這種事很不光彩,絕不能留下活口,免得日後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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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卑鄙,竟然想搶人去踏天宗邀功。”鄭揚氣憤地雙手握拳。
“二哥,這二人心術不正,日後必定墮落為邪修,他日再收拾他們。”梁風拔出地上長劍,低聲道:“我現在真氣不足,快快離開此地為好。”
形勢比人強,鄭揚縱然萬般不情願,也隻能將白衣少女拱手相讓。
“人給你們,我們走了。”鄭揚放下白衣少女,和梁風往破廟出口靠近。
沈卿遠皮笑肉不笑地說:“走吧。”
梁風和鄭揚小心翼翼地往出口走去,衛鬆林突然身子一橫擋在鄭揚麵前,伸手就是淩厲無比的一爪,想要直接抓爆鄭揚的喉嚨,鄭揚麵露驚駭之色,身子往後仰倒,臉上多出三道血痕。
衛鬆林偷襲得逞,彈彈指甲上的血液,獰笑:“卿遠兄,我猜得沒錯,他們真氣耗盡,沒有餘力了。”
鄭揚一臀部坐到地上,摸著自己破相的臉,罵道:“你
們兩個人渣敗類!搶人就算了,還要我們的命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沈卿遠麵露冷笑,從背後摸出一把精鋼長刀,純白色的真氣匯聚出長刀刀尖,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築基後期大圓滿!”看著光芒四溢的長刀,梁風知道他們連魚死網破的可能性都沒有,他匯聚體內殘存的一點真氣,撞碎破廟後頭的牆壁,製造出一個缺口,“二哥,從這走!”
鄭揚迅速爬起來奔向缺口。
“走?”衛鬆林哪能給他們機會,欺身上前,兩爪交叉揮出,直取鄭揚後背,鄭揚避之不及,痛呼一聲,栽倒在地:“快跑!不要管我!”
“要走一起走!”梁風揮舞長劍格擋,勉強招架住英俊青年的攻勢。
沈卿遠的刀很快,刀勢如狂風暴雨,凶猛拍打而下。
刀氣縱橫,炫目的刀光幾乎讓梁風睜不開眼來,不一會兒,梁風身中四五道刀氣,肩膀、小腹處鮮血狂飆。
“白癡!快跑啊!”鄭揚焦急道。
“你倒挺講義氣。”沈卿遠手中長刀上下翻飛,刀刀直取梁風首級,“留你全屍吧。”
梁風全神貫注地躲避沈卿遠的長刀攻勢,體內元嬰不停運轉,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真氣。
衛鬆林一腳踩住鄭揚的後背,笑道:“呦,這小子可以呀,竟能抵擋住你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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