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鬼祟祟的的中年男子沒防備薑初月的聽覺如此靈敏,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已經晚了。
薑初月已經轉身看向了他。
那中年男子北薑初月看了一個正著,有些發愣。
薑初月則皺了皺眉,這個中年男子麵生的很,倒是長了一張老實巴交的臉,一看一般人就不會將他當壞人。
但事實上很難說,知人知麵不知心的多著呢。
“你是哪個村的?一路尾隨著我,可有何事?”薑初月看著他穿的和村的村民們差不多,便試探的問他。
但心中還是戒備著的。
但那中年男子見薑初月發問突然一轉身就跑了。
薑初月目光一凜。
這個男子果然不簡單,幸好她提前發現了。
想了想,她就沒有再上山了,而是往江南村的方向走去,去的是江南村的窯場。
她一進窯場,窯場主人就笑眯眯的迎了過來,“月姐兒好久都沒有過來了,這回來可是要定製什?”
薑初月笑道:“我來瞧瞧秋生。”
窯場主人忙喊著秋生出來。
秋生如今可算是他家來錢的大寶貝,窯場主人特地為秋生建了一間明亮寬敞的大作坊。
秋生如今就在這個寬敞明亮的大作坊做著他喜歡做的瓷品。
見到薑初月過來了,他忙站起來,臉一下子就紅了。
薑初月知道他生性靦腆,也不在意,示意他忙他的,她自己則欣賞著木架子上那些精致的的瓷品。
秋生卻去洗了手用他做一個精致的鬥彩花鳥茶盅給薑初月端了一茶盅清水遞了過來。
“呀!這茶盅真是好看,這是鬥彩的?”薑初月驚訝的看著接過來這茶盅,她沒想到秋生竟然能燒出鬥彩的瓷品來。
“是鬥彩,方東家特意讓人給我捎來了鬥彩的瓷品給我仿製……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仿製出來。”秋生靦腆的低聲道。
薑初月覺得真是撿到寶了,捧著手的鬥彩花鳥茶盅連連稱讚。
秋生被她誇讚的臉更紅了。
“月姐兒,你若是喜歡,我以後多燒些出來,你喜歡什樣的都行!”秋生紅著臉,偷偷的看了一眼薑初月。
薑初月想起許侍郎這個表舅,還有其他的表舅,他們這些文人們定是很喜歡這些精致的鬥彩瓷器。
“秋生,那你幫我多燒幾套鬥彩花鳥蟲魚的茶具,我要送人!”薑初月直接道。
想了想,她覺得也可以給顧夫人燒幾套小兒鬥蛐蛐那種風格的鬥彩茶具,“再給我燒幾套頑童嬉鬧的鬥彩茶具!”
秋生忙答應下來,又問道:“那構圖月姐兒有什要交代的嗎?”
“都隨你,我信你,你燒出來的就是最好的!”薑初月想也不想的就誇了出來。
秋生重重的點點頭,眼都是激動。
“啊,對了,你再燒十三套山水圖案的出來,我要送給學堂的夫子們。”薑初月又道。
秋生也答應下來了。
薑初月看著秋生,突然問道:“秋生你去學堂讀書了嗎?”
秋生聞言失落的搖了搖頭,他也想去讀書,但父親說他不用去讀書,憑著他燒窯的手藝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薑初月皺了皺眉頭,便道:“夫子麵有幾位繪畫技藝很好的夫子,你真該去請教一下,對你有好處的。還有,你該多識字,讀詩詞……”
薑初月話還沒有說完,窯場主人就過來了,笑眯眯的打斷薑初月的話,“月姐兒啊,我們家秋生真的不用學那些,學的沒用啊!”
薑初月眉一皺,但還是溫和的對窯場主人說道:“怎會沒有用呢?秋生要是跟著那些夫子學到了更多的本領,對他燒瓷的手藝幫助很大的。也許他能成為一代製瓷大家,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秋生聽著薑初月的話後,眼睛晶亮亮的看著她,他不知道製瓷大家是什,但那一定是很讓人尊敬的人了。
“爹,我想去學堂讀書,我想和夫子們學畫!”秋生轉頭看著窯場主人,一臉渴望。
窯場主人隻想讓秋生在窯場好好燒窯賣錢,即便薑初月說的話也讓他很是心動,但他還是覺得薑初月說的離他很遠很遠。
離秋生也很遠很遠,還不如好好燒窯賣錢,等過幾年給秋生娶個能幹的媳婦兒回來呢。
“哎呦,月姐兒啊,我們秋生沒有那個命,能有他這個手藝就是老天爺賞飯吃啦,不想那多沒想頭的咯!”窯場主人笑著擺手,很是不讚成薑初月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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