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這樣姿勢可能會保持到天荒地老,正在尋思今天晚上如果用這樣的方式來睡覺,那我明天我絕對要落個錯枕。
突然這個時候榻下的聲響讓我分了神。
小狼用爪子正拍著榻上,幾分憤怒,幾分委屈。看來真的是個朋友,在關鍵時刻還知道如何去拯救他的主子。
真是一場及時雨,要不然就會跟皇上將無休無止的尬聊下去。
我轉移話題,“皇上,小狼第一次來到我這,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
“不可。”皇上幹脆利落的拒絕。
“它已經洗過澡了。”我努力的抗爭著,像得到一絲的機會。
“嗯,”皇上頓了頓,“還是不行。”
我咬牙,“那當臣妾沒有問,你可以直接無視。”
“朕正是那個意思。”
“……”我低頭輕笑,這個男人也就夠可以了,我壓根兒沒有一點的發言權,靈鷲宮是皇上的,就連我也是皇上養的。
終於還是忍不住,低聲的問,“皇上,既然皇上如此不待見臣妾,不如早點洗洗睡?”
我低著頭對他,樣子已經做到了十足的恭恭敬敬,就像他所希望看到的所有妃子對他絕對的臣服。
不是不殷勤,對著衣食父母,誰敢不恭敬?
皇上還是一言不發,眸色幽幽。
難道他希望別人去察覺他的一絲的眼神,或者是察覺別為他分擔解愁。
終於一句話脫口而出,“皇上,你不高興,為什?”
我終於把內心的迷惑想法終於脫口而出,從他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從他緊繃的情緒,我就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不開心,我知道,但是我不敢問,但是明知而不敢問,但是我現在又問了。
我企圖成為他的一絲清涼。
事實上,我的愚昧又成了自己的災難。
摟在我肩上的手,將我狠狠的摔了下來,咚的一聲磕到榻沿上,痛得我呲牙裂齒,頭冒金星。
隻是,我絕對不會在他麵前叫出來,緊緊咬住下唇,為自己留一點尊嚴。
我是他養的金絲雀,金絲雀的唯一作用就是討好他的主人。
我伸手往我的額頭摸了摸,指尖溫熱,大概是流血了吧。還真的是禍不單行,早上是瘸了腿,晚上是磕了頭。
按理說我這些細小的動作,他應該能察覺到,他也是個武功高強之人,這些細小的動作怎能忽略過他呢?
但是他沒有出聲,似乎這不過是尋常,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在他麵前都是他的臣民。
是啊,他是皇上,我是活該。
我是他穿著新衣的金絲雀,我們這些後宮妃子不過是滿足他大男人的虛榮心和他權力上的象征,是他找樂子的物品。
我得小心翼翼的忤逆他,但這種忤逆非常有分寸,就像小貓撓人的手,是撒嬌的輕狂,而不會真的撓出血跡來,省得惹毛了他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停留在自己口中的那句話,我遲遲不敢再說出來:我是沒有這個資格是吧。
打死我都不說,不敢死我更不敢說。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聰明的住了口,如果那個問題在我內心中,一直想開口的問他。
我隻聞到它深深的龍涎香,他再無二話。
“睡覺。”
他說完這話,閉上眼睛睡去,今晚上我們沒有任何一個再多的交流,而他沒有在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隻是為了睡覺而睡覺。
我身體僵硬的也在平躺著。
有些話你確實是沒有資格去問的,要時刻掂量著自己在宮中的身份和地位,不,真的把自己當成瓊瑤麵的女主,那你的下場會極其的慘烈。
千萬不要讓自己有一絲的幻想,對於這樣的一個千年帝王,即便他是如此的星光璀璨,那也不是你們觸目可及的。
聰明的女子想要在這一場戰爭中全身而退,都不該讓自己存在一絲絲的念想。
如果剛才我聰明的話,就不該問他那個問題,是他好好還會憐憫的抱著我睡,而不至於現在是楚河分界。
盡管他並不真心,更像是一種施舍,我還是……不一樣的吧。
……
翌日,早,我的旁邊已經溫涼,怕是早就走了吧。
我輕笑,他已經不在。
不是傳說中都是由翻牌的妃子給他穿衣打扮了嗎?看來,連這點最後的權利他都沒有給到我,自個穿自個走這倒也好,省得我落了一個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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