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與天熏如臨大敵!
天熏眼中閃爍著濃烈的戰意,與天熏不同,木槿現在胸中隻有苦澀,常年伴君左右,修行自然難以進步。
雖為魔將,除了頭上有兩個微微的隆起,和偶爾享受一下人類的鮮血,其他到也與人族沒有什兩樣。
黑白魔將生得很英俊,身上的盔甲被霧氣洗得很明亮,眼睛也很明亮。
他們在草叢中潛伏多時,終於順利的等到了要等的人,那就再順利的將其送走。
想到送來人族處女香甜的鮮血,兄弟二人笑了。
釋放出純粹的殺意,霧氣中的黑白魔將揮起了手中那彎腰的刀。
二人一左一右,刀被高高舉起,合成了一個如同月亮般的圓。
木槿盤膝而坐,短劍橫於膝前,嗡聲出鞘。ii
天熏舔著嘴唇,短劍反握在背後,任憑木槿的劍浮於自身肩頭。
師兄弟二人終於攻守同盟,做出了對敵的最高規格!
身後,是黑衣人與大靖騎兵的拚死搏殺,留下了悲鳴的戰馬與滿地的屍體。
藏經閣和菩提院首座守著僵屍一般的人王,也形同僵屍一般,動也不動。
殺人者總是先動。
黑白魔將也不例外,他們先是輕輕一跺腳,震碎一層濕潤的泥土,然後利用外泄的真元將其擠壓成一柄柄黑褐色的泥刀。
不會有人因為這些刀是泥土形成而輕視,相反,卻是絕對的重視。
因為它的威力絕對不低於一把神器!ii
小刀如雨,平射而來。
而黑白魔將的身體也攪在了一起,頓時隱匿在了這些泥土小刀之中。
感受著強大的殺機,木槿微微閉上眼睛,開始用心去看。
無數泥刀在他的腦海中顯出一道道微黃的光亮。
咻咻咻!
天熏爆退至木槿身前一尺,短劍橫於胸前,至於肩頭那把浮劍,此時已經高速運動,在濕潤的霧氣中攪出一團團淡淡的黃煙。
那是泥刀被攪碎後的齏粉!
但泥刀被攪碎後迅速又凝聚成一把把刀。
泥刀如蝶,圍繞著馬車快速飛舞。卻始終無法突破木槿那把短劍的防禦。
而木槿,也始終無法確認,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究竟隱匿在了何處?ii
三百大靖朝最精銳的騎兵,拚盡了全力,攔下了兩倍於己的敵人,最終還是不敵。
戰圈被壓縮,僅剩下十分之一的士兵還在苦苦支撐!
囚車內,藏經閣首座眉頭緊鎖,師叔的話不敢不尊,可是見死不救,也不是一位出家人所為。
菩提院首座六法大師輕道阿彌陀佛,“七指師弟不忍心,那便由師兄代勞。”
話音未落,佛身已在車外。
雙掌合十於胸前,口中輕唱《慈心法門》。梵音嫋嫋。一路走來,黑衣人紛紛吐血!
此經本是說人間慈怨,但因為殺手心中並未存有慈悲之意,故而事半功倍。
“避識!”ii
黑衣人中有人高喊一聲,殺手們立時掏出軟絲塞住了耳朵。
也不知道這些殺手用的軟絲是何材質所製,竟然能抵禦菩提院首座的梵音。
痛楚稍減,黑衣人分出部分,狙殺首座。
剩餘人員,繼續圍殺大靖騎兵的殘餘力量。
而曹瑜,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渾身也是傷痕累累。
因為有了菩提院首座大師的加入,剩下的大靖騎兵也算是可以喘息片刻。
但!
菩提首座那邊,一人擋百,也是壓力如山。
殺手們紛紛躍起,刀落如雨。
然而,還在距離首座近尺的地方便化作一蓬血水。ii
首座頭頂上空,血水如同綻放的蓮花。
首座穿蓮而行。
殺手前赴後繼,每一朵蓮花都開在了不同意位置。
這意味著,殺手與首座之間的距離也在慢慢變化。
終於,第一把刀落在了首座頭頂。卻被首座一指彈開。
當的一聲脆響,那名身材嬌小的殺手隔著麵上的黑紗,嗆出一口濃血。
而首座也是輕微的咳嗽一聲。
這一聲咳,落在藏經閣首座的耳朵,如同一塊巨石。
同樣落入殺手們的耳中卻是最美的天籟。
“他不行了!”
簡簡單單,四個字,聞者卻如同打過雞血,亢奮無比。ii
更犀利的攻勢再複落下,這一次,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密集的當當聲。
菩提院首座運指如飛,彈飛一把接一把的刀與人。
片刻間,指甲已禿,指尖一片血肉模糊。
噗嗤!
終於有第一刀突破防禦,落在了菩提院首座六法大師的肩上。
六法大師肩骨一沉,一股氣勢從身上爆開,直接將使刀人炸成肉絮。
六法大師一聲悶哼,身子突然向前一傾,半跪與濕泥之上,以節省力量,灌注與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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