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頭像炸開了一樣,又感覺到那個聲音漸漸的清晰起來。
額頭上一片柔軟濕濡的感覺,就像陸牧平時親她一樣。
努力睜開眼,看到蜜色的肌膚和微微滑動的喉結。
是陸牧嗎?
她還沒想完全反應過來,一滴溫熱的水滴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這是……
接著就見眼前的事物漸漸遠離,也看清了那張淚著流的俊臉。
陸牧看到睜著眼睛的於小晚,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他就明白,她現在還是意識不清的。
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臉,幫她把額頭沾染的淚水抹掉。
說起來他都不記得上一次哭是什時候了,太久太久了。ii
經曆過那多的期待和絕望,他的情感早已經變得寡淡,對任何事都沒有太多的期待和憂心,直到遇到了她。
“晚晚,我好像真的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堅強。”
陸牧滑落握著小手的大手收緊,整張臉埋在手上。
他不知道於小晚會變成什樣,醫生那些話無異於晴天霹靂。
一想到那鮮活可愛的她或許變成植物人,他就無法原諒自己,是自己的疏忽無能害了他。
明知道小晚不會管理煤火,受不了煤味兒,明知道煤火爐有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險,他卻沒換上暖和安全的暖氣。
如果他再強大一點兒,何至於如此?
擊倒人的往往不是困難,而是無法原諒的自責和無法改變的無能為力。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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