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琳這輩子隻有她明暗地欺負別人,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欺負”過。
她一張本來就沒什血色的臉氣得發青,嫣紅的嘴唇也止不住顫抖著,幾次想反唇相譏,讓這個討厭的女人馬上從她麵前滾蛋,可是,偏偏唐笑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無力反駁。
對於她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並不覺得有什不對,但這不代表,插足別人婚姻,上趕著給人當小三的人,心就一點兒都不會發虛。
任菲琳生氣,但是,她畢竟也想維持一個好名聲,唐笑的話讓她不得不重新正式眼前這個她曾經以為好欺負的女人。
萬一她真的撕破臉,把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張揚出去,那她任菲琳的臉今後還往哪兒擱?
她也清楚,不到萬不得已,唐笑不會真的做到那個地步,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尤其是成家這樣的家族。
但萬一這個女人突然發起瘋來呢?
任菲琳權衡了一番,決定暫時對唐笑“妥協”。
她那一張臉猶如川劇變臉,飛快地切換了一張親切又熱情的笑臉來“大嫂,你誤會啦。剛剛是妹妹我不懂事,胡說八道呢,你怎能當真呢?”
“……”唐笑無語了。
小李護士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頓時目瞪口呆。
“什妹妹,不要隨便認親,我們家的基因可造不出臉皮像你這厚的。”唐笑實在忍不住說。
任菲琳被哽了一下,臉上越發的青了,她咬了咬嘴唇,竭力克製住不在唐笑麵前發火。
小李護士見任菲琳吃癟,心覺得痛快極了,禁不住湊到唐笑跟前咬耳朵“成少夫人,你說,她是不是都快要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啊?”
“噗嗤。”唐笑笑了,看了眼明顯聽見小李護士說了什臉色變得更難看的任菲琳,她笑道“那糟了,待會兒她要是真控製不住,咱們得躲遠點兒,免得被她的煞氣波及到。”
唐笑反正已經正麵跟任菲琳懟上了,也無所謂還給不給對方留麵子了,再說了,這是她家門口,任菲琳真要發作起來,正好也讓成烈出來看這一場大戲。
想到成烈,唐笑眸底不禁劃過一絲黯然,她們都站在外麵好半天了,難道成烈一點兒都沒察覺?
還是說,他已經察覺到了,就是故意不想出來見她?
他就那生她的氣,那討厭她?
臥室內。
“求你了,烈子。”嚴淩雙手合十,用一對濕漉漉的黑眼珠子充滿乞求地望著成烈,那模樣別提多可憐了,“給個麵子好嗎?”
“你真想跟她有什發展,就該自己出去陪她,而不是跑到我這兒來。”成烈直言不諱道“我出去,你覺得還有你什事兒?”
他到底不忍心刺傷嚴淩,事實是,他隻要一露麵,任菲琳根本不會再看嚴淩一眼。
剛剛在外麵時就是如此,嚴淩這個傻子,還不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嚴淩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與憂傷“可我就是舍不得讓她失望啊,哪怕她眼隻有你,哪怕她再也不看我一眼,我也願意,我隻想讓她開心……烈子,你不懂的。”
成烈憐憫地看了嚴淩一眼“被她當成電燈泡,巴不得讓你滾遠點兒,這你也願意?”
“啊……”嚴淩吃了一驚,張著嘴巴發了幾秒鍾的呆,緩緩地垂下頭去“我、我沒辦法。”
“可我不願意。”成烈冷哼一聲說“老子龍體抱恙,誰都不見。”
嚴淩“……”
成烈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嚴淩知道自己哪怕是跪下來求他他也不會出去的,而且再這樣下去,很可能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把成烈徹底惹毛。
別看他現在病著,真要把成烈惹毛了,他能直接把自己從拎起來丟到窗戶外麵去——嚴淩對此毫不懷疑。
嚴淩隻好滿臉幽怨地望了一眼已經躺下來閉眼假寐的成烈,再重重地歎了口氣,跟個深宮怨婦似的絕望而無奈地一步步往外麵走去。
每一步都十分沉重,他實在是不想看見任菲琳失望的樣子。
慢吞吞地關上臥室的門,嚴淩正琢磨著怎樣找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告知任菲琳成烈無法出來見他,就聽見了什動靜似的往外麵望去。
要怪隻能怪成烈這房子太大且隔音效果太好,剛剛在麵,嚴淩竟然一點兒說話聲音都沒聽見。
這會兒探頭一張望,才發現任菲琳似乎站在大門口和什人在說話。
奇了怪了,成烈家這會兒能有訪客上門來?
會是誰呢?
嚴淩快步走向門口。
耳中隱隱約約飄來幾句話語。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是任菲琳的聲音,要不是親耳聽到,嚴淩都不敢相信她會用這尖刻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了,是誰惹毛她了?
沒想到溫溫柔柔弱不禁風的菲琳妹妹也會生氣啊……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你大概搞錯了,現在是我要回我家,你站在門口礙我的眼,擋我的路。有句話叫做好狗不擋道,沒聽說過嗎?”
這個熟悉的聲音又是誰?怎聽著有點兒像……成烈的老婆?
嚴淩呆住了。
她怎會來這兒?
又為什會和任菲琳吵起架來?
真頭疼……這要幫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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