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淩怕唐笑直接衝去臥室了,成烈病還沒好這事兒是瞞著其他人的,他不確定成烈想不想讓唐笑知道。
於是趕緊陪笑道“在房間有點事兒,那個,嫂子這是你家你隨便哈,我去看看烈子的事情處理得怎樣了哈哈哈……”
說著,一溜煙兒往成烈的臥室衝去。
任菲琳罕見地偃旗息鼓,不再和唐笑爭鋒相對,而是滿臉擔憂地望向臥室的方向。
唐笑心想,任菲琳雖然討厭,心眼多又渾身都是戲,但是,她對成烈的喜歡,是真心的吧。
那成烈呢,他對任菲琳……是不是真的像任菲琳說的那樣,更願意在這種過節的日子,讓任菲琳陪在他身邊呢?
倘若是真的,倘若他們真的兩情相悅——
那她呢?她唐笑才是多餘的嗎?
臥室內。
成烈陷在床上半張臉埋在被子,好不容易才抵抗著胃疼進入睡眠,但也睡得並不安穩,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狀態。
可縱然半睡半醒,也好過完全疼得睡不著覺還要被嚴淩這個不識趣的騷擾。
偏偏天不遂人願,成烈這個覺還沒睡上幾分鍾,就被風風火火闖進來的嚴淩給吵醒了。
“烈子,烈子,你快醒醒!”
嚴淩撲過去搖晃他的肩膀,就好像他已經死了幾萬年一樣,生怕晃不醒他。
對於成烈這種不容易睡著又極容易醒來的人來說,開門聲就足以讓他從深沉的夢境中驟然驚醒了。
成烈深吸一口氣,控製住不抄起床邊的台燈砸死嚴淩的衝動,假裝聽不到嚴淩嘰嘰呱呱的聲音,翻了個身背對著嚴淩繼續睡覺。
嚴淩急得跟熱鍋似的螞蟻,誰知道沒人在外頭,那三個女人會不會再吵起來呢?
無論誰吵輸了都是個麻煩啊!
於是他冒著生命危險一把扳過成烈的肩膀,湊到成烈耳朵邊大聲說“不得了了!你趕緊起來——大大大嫂過來了!!”
如同一道驚雷霍然在成烈耳邊炸響,他噌地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眼神無比熾烈、聲音無比清醒地望向嚴淩“再說一遍,誰來了?”
嚴淩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門外“大嫂,在外麵。”
同時暗暗在心鬆了口氣,看來烈爺這是不打算治他擾人清夢之罪了,感謝萬能的大嫂!
“笑笑來了……”成烈不敢置信地喃喃,“她怎來了?”
說著,他翻身下床,兩步走到門口,手剛伸到門把上,又停住了。
於是嚴淩親眼見證成烈光著腳丫子跑回來穿上拖鞋伸手捋了捋他那一頭短發算作是整理發型然後衝到門邊“哢噠”扭開房門。
嚴淩耳中隱隱回響著成烈那句“老子龍體抱恙,誰都不見”——
此時此刻,他非常想問問偉大的烈爺,咱說好的誰都不見呢?
區別對待要不要這明顯啊烈爺!
嚴淩一邊腹誹著,一邊尾隨其後,出了臥室。
“你怎來了?”客廳中,成烈站在那兒低頭望著唐笑,神色正常,聲音也無比正常。
越是正常才越是不正常,正常情況下,幾天沒見的小夫妻,不應該立馬狂熱地衝過去一頓抱抱親親?
當然,嚴淩剛剛是把成烈的反應都看在眼底的。
成烈可以對著唐笑傲嬌,假裝不熱情不激動,但是,作為一個親眼看到某個疼得下不了床的病號聽到某人來了的消息之後一股腦翻身而起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衝還想著要整理形象在意自己出現的時候帥不帥的目擊證人,嚴淩知道,要是可以的話,成烈是非常想要衝過去抱抱親親的。
然而,該死的自尊心阻止了他,讓他假裝鎮定自若,對待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婆表麵上仍然一派平靜。
從看到剛剛成烈的一係列反應開始,嚴淩就明白一件事,成烈壓根兒就不想跟唐笑離婚。
他跟成烈認識二十多年,還沒見過他這因為某一個人而失態過呢!
難道這還不算愛?
不過,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麵對成烈的唐笑,此時心中一片苦澀。
這些日子兩個人天天在一起,不覺得分開算什。
分開的這幾天,她才認識到了什叫做刻骨的思念。
幾乎每一天夜都會夢見他,夢見他跟她說話,對著她笑,又或者,抱著她,親她……
有時候白天不小心睡著了,隻要一閉上眼,夢也全是他。
醒來後,下意識地想要對他講,說她夢見了他,可是,他在哪呢?
原來,隻是因為太過思念,才會在夢彌補見不到他的遺憾。
她是真的很想很想他。
以前覺得那首在網上非常流行的《好想你》是口水歌,歌詞也無聊得很,可當她真的開始想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歌的每一句都是她的內心寫照——
是真的真的好想你,不是假的假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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