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竹的憤怒遏製不住,可是他又無可奈何。
他懊惱自己的力量小,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我真沒用,我不能給表姐報仇,我明知道表姐死的委屈死得冤枉,我竟然無能為力。”
銘竹嗚嗚哭了起來。
他與表哥表姐感情深厚,發生這樣的事,他的心極為痛苦。
舒默雪微歎,看著一個大男孩哭的像個小孩子,她心也不好受。
銘竹回家後,舒默雪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
她今天教訓了盧梓驕,盧梓驕是伯爵的兒子,會不會給蕭弋宸樹敵啊。
這一想,她挺懊惱,以前靠暴力解決問題都習慣了,從不考慮後果的。
現在她的作為也代表了蕭弋宸,一舉一動應該三思而行。
晚上蕭弋宸回來,舒默雪憂心忡忡,覺得應該跟他說一下,興許還能補救。
兩人並頭躺在一起,蕭弋宸今天應該是很累,微微合著眼,呼吸清淺。
床頭暖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身後,在他墨黑的發上渲染一層光暈。
舒默雪知道他沒睡著,因為他的大手還在她的睡衣作怪,撫的她肌膚又麻又癢。
“我…今天把盧梓驕打了。”
她輕聲說,仔細看著蕭弋宸的臉色。
以為他會立刻睜眼,然後詢問是怎回事。
但是蕭弋宸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隻淡淡地“嗯”一聲。
舒默雪覺得這邏輯不對,怕他是沒聽清,又說:“宸,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蕭弋宸的眼睛總算掀開一條縫隙,勾著舒默雪香軟的嬌軀緊貼上自己的身體。
兩個人的臉也湊到了一起,彼此呼吸交纏,繞出蝕骨的蜜意。
“你說誰?”蕭弋宸輕輕咬著舒默雪的鼻尖,低喃著問。
舒默雪一頭黑線,感情大爺沒激動是因為不知道她打的是誰。
“盧梓驕。”
“爐子叫?”蕭弋宸睜眼,好笑道,“還有人叫這奇怪的名字?”
舒默雪:“……”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倆竟然想的一樣。
“不是爐子叫,是盧、梓、驕。他說他是伯爵的兒子。”
蕭弋宸依然沒有激動,而是想了下,問道:“鬆山伯爵的兒子?”
有兩位伯爵姓盧,憑蕭弋宸的猜測,應該是那位。
舒默雪耷拉下眼皮,淡淡地“嗯”了聲。
“不怕,揍就揍了唄。”
說這話時大爺毫無壓力,感覺就好像揍了一個小無賴沒什區別。
舒默雪詫異:“那是伯爵的兒子,伯爵會不會找你麻煩?”
蕭弋宸寬厚的大掌撫摸舒默雪柔順的長發,低喃:“我知道我老婆不會隨便揍人的,肯定是那小混蛋做錯了事。”
舒默雪心淌過暖流,她的男人如此了解她。
“他草菅人命,仗勢欺人,他還…輕薄我。”
蕭弋宸身體驟然就冷了,漆眸迸出凜冽的寒光。
“那你怎沒殺了他?”
舒默雪嘴角一抽,懵了。
殺了他?那是伯爵的兒子呀,蕭弋宸瘋了嗎?
下一秒,一隻大手捏住舒默雪的下巴,蕭弋宸駭人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你記著,如果再有人敢輕薄你,不用對他客氣,直接打死了算我的,聽見了沒有?”
這時候的蕭弋宸像一匹狼,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兩隻眼睛都泛著嗜血的危險。
舒默雪訥訥地點頭,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她現在毫不懷疑,如果當時蕭弋宸在場,那個爐子叫肯定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隻是真的沒關係嗎,爐子叫的爸爸畢竟是伯爵啊。
這個話題過去,蕭弋宸身上的冷氣也緩緩褪了。
察覺到小嬌妻走神,他邪惡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舒默雪回神,看到男人光華瀲灩眼,頓時知道他要動什心思。
“你不是累嗎,好好睡覺。”
軟滑的手心擋住男人的眼,還向下埋讓他閉上。
蕭弋宸輕笑,翻身而上將小可愛壓在身下,惹來一聲嬌呼。
“你下去,好重啊。”
舒默雪推卻,可那兩隻大手已經不規矩的撩了她的睡衣。
蕭弋宸蹭著她的臉頰,鼻尖,輕咬她的唇角,直到熱火燎原。
他跟她耳鬢廝磨,聲音變得暗啞迷人:
“就是因為很累,所以才需要緩解疲勞,乖,就一次。”
說好的一次,結果又忙活了大半宿。
舒默雪已經不相信大爺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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