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銘竹死了?”舒默雪大驚,忙問,“怎死的,什時候死的?”
昨天銘竹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不到一天,怎就死了?
舒默雪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
小七道:“聽說是昨天晚上失足掉進河淹死的,屍體今天早上五點被人發現,從河撈了上來。”
“不可能。”
舒默雪不相信,神情變得嚴肅,眉心一抹陰鶩。
“銘竹不可能會失足掉進河,肯定是有人謀殺他。”
小七也讚同,也篤定道:“我覺得是盧梓驕,昨天的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一張俊逸真誠的麵容浮現在腦海,舒默雪有些懊惱,歎了口氣。
她昨天怎沒想到盧梓驕會報複呢,她應該提醒銘竹要小心的。
“小七,我們去看看吧。”
“好的,夫人。”
經法醫鑒定,銘竹被判定為失足落水身亡,柳長青已經將他領了回去。
靈堂上,隻有柳長青和幾個男人,柳長青麵無表情,另外幾個男人神情哀痛。
他們都是柳長青和銘竹在王宮中的好兄弟,在這世上會來吊唁銘竹的也就隻有他們。
舒默雪來的時候,幾個男人怔愣一下,都驚愕地看著她。
柳長青也直直看著舒默雪,臉上雖沒有任何表情,眼底卻閃過異樣流光。
看到安詳的躺在靈床上的銘竹,舒默雪鼻子竟然一酸。
或許是內疚,或許是惋惜,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在靈床前鞠了三躬,她祈禱銘竹早登極樂。
然後對柳長青說:“節哀順變。”
柳長青微微頷首,以示回禮。
銘竹的屍體火化,葬禮很簡單,從頭至尾柳長青都沒有表現出悲傷。
可是,舒默雪卻看到了,他把自己的掌心都掐出了血。
那一顆顆殷紅的血珠滴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妖豔的血花,就好像一隻隻泣淚的妖精。
銘竹的墓碑和他表姐相鄰,都是嶄新的。相隔還不到三天,他們就在天上團聚了。
不到三天,柳長青就失去了兩個最親的親人。
他的心情應該沒有人能夠體會吧。
似乎是想要映襯這悲傷,天空也不知道從什時候起飄起了小雨。
整個墓園籠罩在一片朦朦朧朧的雨霧中,顯得格外的滄桑悲涼。
然而總會有人來打破這平靜,隻見一群人朝著這邊走過來,為首的正是盧梓驕。
盧梓驕的手纏著紗布,雄赳赳氣昂昂,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搖晃著走來。
“呦,都在呀。”
盧梓驕看到舒默雪和小七,簡直就是驚喜,省的他一個個去找了。
“盧少爺,你要幹什?”柳長青道。
看盧梓驕的架勢像是不安好心,他暗暗戒備著。
“幹什?當然是報仇啊。”
盧梓驕狂妄不羈地晃了晃脖子,刻意彰顯出一股子狠戾。
“這小子昨天想要殺我,今天我要掘了他的墓碑,看他下輩子還敢不敢跟我作對。”
“你敢!”舒默雪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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