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鐵球暗器爆開也隻是一瞬。
墨東流在溫遙受傷的瞬間就地一翻抱著她後退兩步,將她人抱在懷,一雙原本無悲無喜的眸子在此時湧上了擔憂之色。
他眉眼之中多了一點狠色,輕輕的抓著溫遙的手臂,清冷的聲音中多了一點平日不曾有過的焦急“溫遙,遙兒!”
他在她耳邊連續喊了兩邊她的名字,抓著她衣服的手緩緩用力。
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繃著,手背上暴露青筋,墨東流周身的寒氣比這寒玉冰晶還要厲害。
那些冰晶蟲早就距離他們很遠了。
然而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異香的味道開始消散,黑蟲再次蠢蠢欲動,它們雖然厭惡熱量,不會輕易去碰觸外麵的火山岩,卻不怕火。
火根本無法點燃它們溫度極低的身體,在這房間之內,除了溫遙身上的異香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是它們的敵人。
外麵那一群人也沒想到大門打開後麵會是密密麻麻的蟲海。
雞飛狗跳了一陣,那些人再也不敢靠近大門,他們眼神狠厲,互相對視了一瞬,從懷中往外摸著暗器。
墨東流顯然看見了他們的這一番小動作,他忽然舉起手中的東西,讓那些人看的清清楚楚。
“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本王手中。”
黑衣人神色大變,對著墨東流喊道“快將東西交出來。”
墨東流抿著唇,神色冰冷的將溫遙小心翼翼背在身後,此時她已經昏了過去,他一隻手在身後拖著她,另外一隻手拿著琥珀從暗室之中走了出來。
沒有了那些蠱蟲,墨東流在這一群人麵前,不會給他們帶來絲毫威脅感。
雖然這群人不明白之前進入的那些同伴都去哪兒了,可看到蟲子以後心也有了計較,認為是溫遙和墨東流設計害死了他們。
墨東流已經走到門口,再也不受那些蠱蟲威脅,他淡淡抬起雙眸,雙唇輕輕開合“若是本王不高興,現在我就毀了它。”
他說的自然就是手心的湖泊。
這東西不大,可是墨東流卻知道它究竟是什。
墨東流這多年經商多國,雲家的消息也打探到不少,當年有一個女子年紀輕輕就被逐出家門,最後不知所蹤,而那女子,則是成了雲家這多年的禁忌,沒有任何人敢提起。
誰又能知道,那位奇女子直接成了北宋的太後,暗中掌控朝局,她輔佐了一人成為皇帝,而其餘那些皇子雖然沒能死,命脈卻也握在了太後手。
這就是皇上所說隻有太後能夠製得住三王的主要原因。
這多年,皇上之所以放權給他們,讓其安心守在邊疆為國效忠,全部都仰仗著太後,隻可惜太後年紀太大了,一天比一天力不從心。
而如今太後為北宋留下來的最後一手,將能夠控製幾個王爺性命的母蠱交給了溫遙保管。
這也是太後臨死前所言那些話的原因。
那一群黑衣人果然不敢再靠近,卻也不肯收手。
麵冷外麵熱,一些黑衣人身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東王,勸你不要參與到這件事之中,如果你現在將東西交出來,我們主子不會為難你。”
“主子?”
墨東流站在原地未動,眉眼暗沉如水“你們主子,是贏王,稟王還是齊王?”
“這就不管王爺您的事,我們主子無異於你為敵,將來就算改朝換代,您也依舊地位尊崇,沒有人敢對您動手。”
墨東流輕笑了起來“不敢動手?那你們現在是在幹什?”
黑衣人語氣一窒,無法回答墨東流這個問題。
後方有人小聲道“那就要看看王爺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噗!”
那黑衣人才說完話,脖子上就噴出了一道血跡,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不由得向著後方看去,卻見到天承已經追了下來。
“王爺,屬下來遲,還請王爺恕罪!”
墨東流背著溫遙微微抬眼“外麵來了多少人?”
天承道“慈寧宮動作太大,出現了足足有二十多個刺客,驚動了皇上……”
他話沒有說太多,但是墨東流顯然已經知道了大概情況。
這通道之間擋著十幾個人,墨東流想要出去,就要殺出一條血路。
他輕輕將溫遙向著上方拖了拖,一隻手捏住相思,隨手將琥珀藏在袖口。
一步走過去,相思結成了一片鋒利的刀光劍影,駭的那十幾人層層敗退,誰也沒有想到墨東流武功會如此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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