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城一戰,溫遙頓時聲名大噪,柳侯爺帶著軍隊狼狽撤退,成為北宋城內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對方手中那殺傷力極為強大的武器,也在第一時間引起了諸多重視。
老皇帝從昏睡之中醒來,就得知了太子和大皇子被人刺殺身亡一事,縱然感情不深,可一次死了兩個兒子,本就病重的老皇帝當時就有些受不了,差點再次暈過去。
太醫全力搶救,可沒有溫清在,對於老皇帝的病情他們也不太了解,一時間令其病情飛快惡化。
見難以攻下江陽城,墨成音當即讓柳侯爺暫時休整靜候命令,然後親自將此事和老皇帝稟報。
“父皇,我本準備好了糧草用來交換太子和皇兄,可沒曾想溫遙會反悔,不但搶奪了糧草,還殺害了他們,都是兒臣的錯,若是父皇心中有怒,就懲罰兒臣吧!”
他跪在地上,一頭磕了下去。
墨成音神色倦怠,因為幾天沒有睡好,就連黑眼圈都很重,神色蒼白疲憊,看起來可憐兮兮。
老皇帝知道自己昏迷這長時間,整個皇城的一切事物都是墨成音在打理,而且這孩子從小跟在自己身邊,他也清楚對方的脾氣。
“成音,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老皇帝閉上雙眼歎了口氣,墨成音連忙道“這些都是兒臣分內之事,若是能為父皇分憂,兒臣就已經很知足了。”
他跪在地上沒有起身,將袖子的一封書信拿了出來。“這是江陽城外柳侯爺送回來的消息,不知道父皇有沒有什打算。”
老皇帝將那書信掃了一遍,雙眼頓時冷肅起來,他目光之中的神色變得極為凝重。
“長遙等人當真如此厲害?”
墨成音抬起頭道“溫遙是真的打算造反,柳侯爺已經去勸降過,卻全無半點轉圜之地,就連溫清都……投奔了她。”
一聽到溫清這件事,老皇帝頓時怒火中燒,他氣的眼睛發紅“豈有此理,早知今日悔不當初,那時候就該直接將溫遙收拾掉。”
他突然想起來什,垂下眸看向墨成音。
“成音,如果不是那天你為她佐證,恐怕她罪名已經落下!”
墨成音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他連忙道“兒臣並不知她心性如何,而那口出狂言的道士當真是個騙子!”
“算了,事已至此,再說那些也沒什用,朕命令你立刻……”
墨成音抬起頭,聽到皇上語氣頓了一下,忍不住問道“是要奪回三城嗎?”
皇上閉上雙眼“奪什奪,先不要聲張,也不要公開宣告溫遙造反的話,傳朕旨意,就說將那三城全部交給溫遙來掌管。”
“什?”
墨成音有些不敢置信皇上的決定。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她殺害皇兄太子,難道這件事就如此算了?”
皇上道“你還是太年輕,如果硬拚的話,對方有那種威力的武器,就算強硬攻打過去不過依舊損失慘重,唯有智取。”
墨成音沒再說話,等著老皇帝的吩咐,雖然對方身體不好,可頭腦卻是一等一的,做了這多年的帝王,經驗之談無人能及。
“兒臣聽從父皇安排。”
“既如此,就按照朕的要求去辦……咳咳,一定要將其穩住,就說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殺害太子兩人的另有其人。”
“父皇這做,究竟想要幹什?”墨成音抬起頭,凝視著老皇帝的雙眼,卻見老皇帝眉眼之中藏著一抹冷色。
“你不久後就知道了。”
京城內下的決定,飛鴿傳書也不過一日有餘就到了,柳侯爺看到消息以後大驚失色。
不過還是按照要求,帶著皇上的口諭想要再次進城和溫遙談判,隻可惜這一次被拒之門外,才到附近不久就被打跑了。
而溫遙,卻在關鍵時刻將江陽城交給了溫清來守著,隻身一人前往宋城。
她知道墨東流絕對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輩,若是沒有收到他的親筆信,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出事了。
拒絕了侍衛護送,她一個人一匹馬,一天一夜未睡,穿過一座城池來到宋城境內,守門的侍衛見到溫遙騎馬走近,連忙讓人開城。
她行的都是小路,又沒人跟著,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什危險,從馬背上跳下,溫遙抓過一個侍衛就問道。
“國師怎沒出門迎接?”
她要來也不是什秘密,飛鴿比她快多了,那侍衛和其他人麵麵相覷,磕磕絆絆的道“國師有要事在身,已經兩天沒出門了。”
“那南燕那邊呢,還敢來嗎?”
又有人搖頭“國師到了之後,第二天就打了對方一個措不及手,他一人就殺了對方兩個大將,應該短期內對方不敢再來攻城。”
以一己之力就擊退萬軍,墨東流不愧是當年人人讚頌的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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