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彈不得,渾身痛苦不已。
劉庭聽聞大夫所言,說公主殿下隻是勞累過度身體承受不住才暈倒,這才徹底安了心。
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所有人全部撤離出來,劉庭帶著人來到沒人搭理的楚煜麵前。
他笑了笑:“溫丞相,沒想到你隱藏如此之深,當年就連我們都被你給騙了。”
楚煜咂舌:“我沒騙你們。”
畢竟,除了一些不必要的出頭,他一直扮演的就是溫清的角色,對待身邊的人,也用著交好的態度。
他是溫清時,可以說沒有害過他們,不過明麵上的翩翩公子一旦在黑夜之中化為惡魔,便會設下層層詭計,掌控一切。
隻不過楚煜有自己的原則。
在白天麵對眾人的時候,他就是溫清,在夜晚,他才會變成自己。
“哈哈,不說那個了,公主殿下讓我問你解開疫病的藥方,相信您不想讓我等為難吧。”
楚煜笑著搖了搖頭:“解鈴還須係鈴人,若是想要藥方的話,還請她親自來找我。”
劉庭聽罷也沒說什,隻是對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
楚煜被人帶到了地牢之中,這是專門來審問犯人的地方。
各種刑具應有盡有,絕對能夠讓犯人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盛宴。
劉庭麵容依舊含笑,仿佛一個笑麵虎一樣:“我也不想動用那些非人手段,畢竟你我當初都是老熟人,我下手一定會輕一些。”
楚煜勾起唇角,露出一口白牙。
他什都沒說,甚至半點反抗都無。
被人綁在柱子上不能動彈,劉庭麵容逐漸變得冷厲下來,他歎息了一口氣道:“既然您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頓了頓:“來人,動手。”
痛苦的悶哼聲在房間之中傳來,劉庭還專門找來了幾個太醫在旁邊看著,用的也都是不致命的懲罰。
畢竟沒有公主殿下發話,他們也不敢輕易處死一個人。
楚煜額頭上冒出層層冷汗,雙眼全是血絲。
渾身因為疼痛在發抖,他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幼年。
那時候他才七歲,夜半走到花園之中去找自己收養的一隻小狗,那狗是永祥宮麵不要的小崽子,可找到的時候,卻發現那小狗的身體被人完全剝開,兩個穿著精致的人正拿著剪刀一下一下的戳著小狗的屍體。
他離得不遠,還能聽到那狗在嗷嗷的叫著。
眼底的血絲逐漸越發濃重,楚煜因為劇痛有些晃神,那時候他也在想,小狗有多疼。
他拚命的跑過去想要將其護住,卻被那兩個小皇子推開,後來他才知道,那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是他兄長,高高在上的先皇後的子女。
他被重重的打了一頓,其中有人將剪子刺在了他的肩膀上,導致他現在身上還有不少留下來的疤痕。
母後抱著他痛哭,也是那時候發誓要踩著那些人的屍體走上高位,他心的良善憐憫被宮的無盡欺辱也變得斷絕了不少。
可他終究還是小孩子,有好幾次都差點因為心軟壞了母後的大事。
他已經發誓不要因為任何事情心軟,可為何會……會獨獨對溫遙手下留情?
劉庭皺眉,沒想到楚煜的骨頭竟然如此硬,他已經深受重傷,按理說這樣的懲罰根本受不了的。
一旁有大夫道:“將軍,怕是不行的,這樣就算將人弄死了,也絕對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劉庭大手一揮:“算了,你們去給他治好,等公主殿下醒了再說吧。”
他也有些沒轍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硬茬子,他這小小將領惹不起。
就連王爺都能被他算計死,可見這個人的心智有多強多深,不是他們這些一般人可以對付的了的。
睡了一天一夜,溫遙才終於醒了過來。
精神好了許多,她順便吃了點東西,這才從新發號施令。
“公主殿下,這是末將這些天收集來的情報,天已經在蠢蠢欲動。”
“沒有生病的雷霆軍還有多少?”
劉庭皺眉:“我雖然一直都在控製大家的飲食,讓生病的人隔絕出去,可依舊有足足萬人患病,這幾個月,已經死了幾百人了。”
溫遙瞳孔縮了縮:“那剩下的幾千人如今狀況如何?”
“很不好。”
劉庭搖了搖頭。
“這病症來的太過洶湧,我怕再過一段時間,那些身體完好的人都要病了,這時候打仗,不是良機。”
溫遙眯起眸子,眸光淩厲,腦海之中卻也已經有了解決之法。
“我去見見楚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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