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麵傳來薛稚芳沉重的咳嗽聲音,她聽聞林玄和行渡舟遠去的腳步,才伸出手來,掀開窗簾。
當看到了林拾一站在不遠處的時候,薛稚芳微微一愣。
“夫人。”林拾一回過神來,見薛稚芳疑惑的神色,急忙走上前來,“我師父讓我在此等候。”
“原來是神醫的徒弟。”薛稚芳聽罷,露出和善笑意。
她臉色蒼白,眉毛清淡,因為常年生病不見人的緣故,不施粉黛,嘴唇帶著淡淡的青紫色,眼窩下深深凹陷。
薛稚芳的聲音喑啞,依靠在床上,輕歎一聲,“這個病也不知道什時候能好,興許,是我的業障吧……”
“夫人不必擔心。”林拾一低聲說道,仔細觀察著薛稚芳的模樣。
回憶起自己照著銅鏡的樣子,眉眼之中,確實有頗有幾分相似。
“咳咳……”
正當林拾一沉思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薛稚芳沉重的咳喘聲。
“夫人……”林拾一走上前來,輕拍著薛稚芳瘦削的背,感覺到她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聲,漲紅了臉,咳嗽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不曾停息。
薛稚芳皺著眉頭,快要昏厥過去,緊緊地抓著林拾一的手,她手掌冰涼,鬢角滲出了冷汗,喉嚨之中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夫人犯病了!夫人犯病了!”前來服侍的侍女聽到聲音,急急忙忙地大喊著,林拾一抬起頭來,回憶起薛稚芳久病不愈,看著她漲紅的臉,登時明白了什。
在外麵的林玄和行渡舟聽到麵的動靜,急忙趕來。
行渡舟瞥眼看了看薛稚芳的模樣,將手中的藥丸遞給林拾一,“把這個化水給夫人喂下!”
林拾一會意,走到薛稚芳麵前,將她半倚,手中的藥丸化水,跟著侍女一同服侍著薛稚芳服下。
“內人常常犯病,有時候一日兩三次,有時候幾日才一次,時間不定,這也便是難處。”見薛稚芳如此,林玄長歎一聲,無不擔憂地對行渡舟說道。
是哮喘無疑了!林拾一心中斷定。
前世的時候,她小時候便得過這病,常常遭受困擾。
隻可惜這是古代,條件本就落後,再加上這個病還未有明確的定論,診斷也困難,也難怪別的大夫查不出來。
若不是今日看到薛稚芳犯病,自己也不好確認薛稚芳到底是什病。
不過看著行渡舟的樣子,顯然是已經看透了薛稚芳的病根。
飲下藥水後,薛稚芳的咳喘才微微放鬆了一些,臉色恢複了常態,躺在床上閉目休息。
眾人離開了房間,桌上還擺放著行渡舟寫到一半的藥方。
“師父。”林拾一走上前去看了看,皺起眉頭沉思片刻,低聲又說了一味藥,“這樣應當更好一些。”
記得小時候都是吃西藥,不過林拾一到還記得一味中藥,吃起來也有效。
行渡舟聽罷,抬頭露出驚歎的神色,拍了拍林拾一的肩膀,“想不到你還略知一二,為師真是撿到寶了!”
林拾一訕訕一笑,自己也不過是經曆過罷了。
眼看著行渡舟加上了藥,遞給林玄道,“夫人的咳喘病反複發作,此藥方一日三次的服用,若是犯病時候再配上我今日的藥丸化水飲下,方可治療。”
林玄大喜,接過藥方交給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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