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真是天命,上天保佑,稚芳的病也好些了,又正好找回了她。”太後笑道,依靠在椅子上,伸手輕拍著林拾一的手,卻又皺起眉頭來,“這孩子,小時候受了不少苦吧,怎地如此瘦弱?”
“回太後,小的自小便是如此,無論師父給兒臣吃什,瞬間就被消化了大半。”林拾一回道。
太後輕歎一聲,搖搖頭道,“這不行,到時候將哀家的補藥拿回去,女孩兒這樣瘦弱,往後也不好生養啊。”
怎就忽然說生養起來了?
林拾一臉色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也好在這個時候林玄話頭一轉,說起了旁的事情。
林拾一聽不懂,也不說話,樂意兀自坐在一側想著旁的事情。
“皇上駕到!”彼時,門外忽然傳來太監通傳的聲音。
林拾一心中一驚,猛地抬起頭來,有些詫異。
聽聞南晉國當今的皇上名為郝煜夙,是太後嫡子,登基不過三年。
“皇上,今日你怎來了?”聽聞赫煜夙前來,太後露出喜色,抬起頭來,看著珠簾外走來的人。
“母後。”還未等林拾一回過神來,就聽到郝煜夙的聲音傳來。
抬眼,隻見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健步如飛地走進來,頭戴高冠,麵容威嚴。
林拾一同林玄跪安,赫煜夙側目,示意二人站起,笑道,“聽聞舅舅找到了妹妹,真是天大的喜事,朕自然是要過來恭賀舅舅的。
說罷,抬眼上下打量著林拾一。
林拾一直覺得赫煜夙的眼中帶著冰棱和威嚴,讓她有幾分不適,微微朝他撫了一禮道,“參見皇上。”
“皇上言重了。”林玄沉聲說道,側身擋住了林拾一,也擋住了赫煜夙的眸光,他倒是並不因為皇上的到來而表現的恭謹或敬畏。
丞相功高震主,自然是不會畏懼。更何況林玄還是皇上的親舅舅。
林拾一如此想到,不過林玄不畏懼,不代表她不害怕啊!
躲在林玄的身後,她長歎一聲,覺得這莊嚴的氣氛太過壓抑。
“母後,今日是襄王入宮看望您的日子,他可來過了?”好在赫煜夙收斂了眸光,沒有多說什,隻坐在一側同太後道。
太後眉眼慈祥,隻是聽到襄王二字,登時臉色一沉,帶著幾分不鬱。
“他來不來,哀家自然也不會多見他,眼下大抵是快到了吧。”
赫煜夙帶著幾分譏諷,冷笑道,“他倒是還懂禮節,記著日子來給您請安。”
“若是不來,哀家自然有辦法降罪於他了。”太後抬眼,高深莫測地說道,眉眼中,帶著幾分狠辣。
林拾一心頭一震,再一定睛,卻發覺太後已然收斂了方才的神色。
“既然襄王要來,臣便先帶著小女離開了。”林玄起身,沉聲說道。
臉色,也帶著幾分不好。
這襄王到底是何人,讓人如此厭惡?
林拾一納罕,隻覺得莫名有些可憐此人。
“對了,既然說到皇子,想來你也十七八歲了,應當嫁人了。年紀倒是和皇上般配。”太後忽又說道,看著林拾一,依舊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若是能嫁給夙兒,日後稱為皇妃,也襯著你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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