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女兒還想多陪您幾年呢!”林泱泱大驚,連忙隱匿神色,走到林玄身側撒嬌道。
林玄頷首,笑了笑,沒有多說話,隻是繼續講方才的話同林拾一說話,沒有再回過頭去和林泱泱說什。
林泱泱惱怒,皺起眉頭看著林拾一,眸光暗暗,帶著深深的敵意,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林拾一無奈,林泱泱如此瞪著她,讓她也心中覺得不好,待林玄說完話,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想來這個仇是已經結下了。林拾一想到,自己無意引來風波,卻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入夜。
待到侍女都離開了,林拾一才站在窗前,從袖子拿出了小小的哨子,對著天空有節奏的吹了幾下。
不出一時,聽得翅膀撲棱的聲音,一直灰色的鴿子從遠處飛來。
赫煜寧說過,他已經將飛鴿放入丞相府中,若是有事情,可以飛鴿傳書給他。
林拾一將鴿子抱入寢室,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的信息放入了信筒之中,上麵寫著自己這幾日在丞相府打探的消息,以及……
“宮中有一襄王,太後皇上丞相諱莫如深,言語不喜,幾多厭惡,想來可憐。”
赫煜寧讀罷林拾一的信,轉手燒在了燭火之上,眼眸之中,帶著幾分寒意。
可憐?他尚且還需要旁人的可憐嗎?
赫煜寧冷笑一聲,宮中之事莫諱如深,林拾一到底是個不經世事的女孩,總有一些不必要的惻隱之心。
他拿出紙筆細細回複,眼下林拾一已經打入丞相府,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輕輕順著鴿子的羽翼,赫煜寧將信紙塞入信筒之中,轉而揮袖,拋入夜空之中。
隻是一瞬,即使在白的羽翼,也被這濃稠的黑夜,所給吞噬。
一夜細雨。
天明十分,林拾一才被鴿子撲棱窗棱的聲音吵醒。
她抬眼,看著一個小巧的身影在自己眼中搖晃,回過神來,當是昨日的鴿子。
急忙翻身下床,拿出信筒,任由鴿子飛走。
她的腳步匆匆,盡管放輕,卻還是驚動了門外守夜的侍女。
“小姐,您醒了嗎?”門外的侍女站起身來問道。
“隻是想喝水了,下床找水喝,不用進來。”林拾一連忙說道,將信筒放入口袋之中,再忙不迭地跑回了床上。
她鬧不清楚為什丞相府中需要這多的家丁,光光是那日被派來服侍自己的,就已經有二十個人,還沒算上東廂房門外的侍衛。
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林拾一心中低估。
展信,是赫煜寧蒼勁的字跡,語言簡短。
“宮事繁雜,不宜摻和,獨善其身,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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