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剛走出雀尾街,便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前頭,寒禹站在前麵,見林拾一出門,忙不低的便迎上去了。
“你怎來了?”林拾一攢眉,看著寒禹這個樣子,當真是等了許久。
難不成從一開始,寒禹就一直跟著自己?
“沒什,王爺說林姑娘傷勢未愈,不能多運動,便讓屬下趕著馬車過來接林姑娘了。”寒禹笑了笑,模樣到是什都不知曉的樣子。
隻是林拾一卻輕哼一聲,不知赫煜寧是什心思,隻怕是自己今日去見瑤光的事情,也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姑娘到這雀尾街作甚呢,隻是麵倒也不是什好人。”寒禹可不想青羨那般少言寡語,剛上了馬車,便忙不迭地好奇地過問林拾一。
林拾一挑眉,不知他存了什心思,倒也沒有什好隱瞞的,隻是道,“不過是看看罷了,看到麵有個道士算命的,便算了一掛。”
“這麵的道士有好有壞的,姑娘可當心了,前些年我還來算過呢,說我命犯桃花,必定要經過好幾段爛桃花,沒想到這多年了,倒是一段也沒有!”寒禹一麵趕車,一麵說道。
聽他如此調侃自己,林拾一也不由得笑出了聲來,“你這般俊朗,怎還會擔心沒有姑娘喜歡呢?”
寒禹幽幽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主子說我做事毛毛躁躁,不像是青羨,悶葫蘆一般,可恨我也沒有主子那般的命和能耐,若我上了戰場,自然是九死一生,如此蠢笨。”
“你家主子多久沒上戰場了?”林拾一心中一動,忽而問道。
“先皇在的時候,主子就戰功赫赫了,如今的皇上登基之後,天下太平,雖然也有些動蕩,不過都不必主子動手,倒也可以,屬下還記得主子最後一次去戰場的時候,受了好重的傷,太醫當時便說不行了,不過後來主子挺過來了,也就好了。”
“原來他經過這樣多的生死劫難。”林拾一低聲自言自語,眼眸之中,頗為黯然。
若是道士說的是真話,自己可真的不能再連累赫煜寧。
這離王府沒有多少路,很快便到了襄王府中。
出乎林拾一意料的是,赫煜寧早就已經回來了,並且好像是在府中等候自己一般。
剛剛一進門,便見侍女帶著他朝著赫煜寧的房間走去。
林拾一心中正慌亂不已,不知該如何麵對赫煜寧,無可奈何之下,卻也隻能跟著侍女一同朝著他房間走去。
侍女等候在門外,看著她進了房間,反手就直接把門給關上了,沒有絲毫猶豫。
“大白天的關門作甚!”林拾一大驚,脫口而出。
還未說話,就被一人拉著手臂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了赫煜寧的腿上。
她回過頭去,正對上一雙幽深的眼眸,似是審視一般的望著她,帶著幾分不滿。
“怎……怎了?”林拾一輕咳一聲,訕訕道。
若非如今他們這般曖,昧的坐著,她隻以為自己昨日隻是黃粱一夢罷了。
“為何去外麵逗留這久?”赫煜寧輕聲問道。
伸手,握住她不安分上下攪動的手。
“我,就是出去走走而已,走走。”林拾一弱弱地說道,知道是騙不過赫煜寧的。
赫煜寧輕笑,湊上前去,淡淡道,“原是走走,遇上故人?”
他本就什都已經知道了。
林拾一有些惱了,不悅道,“你派人跟蹤我?”
“你這樣的性格,我隻怕你又出去鬧騰什蛾子。”赫煜寧麵不改色地說道。
雖然心中,也還多了幾分擔憂,唯恐林拾一趁著自己不在府中而一走了之。
林拾一撇撇嘴,隻覺得他多此一舉。
末了,卻又看赫煜寧的神色有些不滿,抿了抿嘴,笑道,“不過是湊巧遇到了罷了,怎地?”
“湊巧遇到便要牽手了?”赫煜寧冷哼一聲,忽而抓起林拾一的手來,搖晃了三兩下。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林拾一輕歎一聲,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這樣的模樣,便坐正了身子,笑道,“你說你,竟是因為這個生氣,那隻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那個馬車太快,我沒有看清楚。”
“那小子是什神情,旁人可不是沒看清。”赫煜寧卻說道,早就已經知道瑤光對林拾一是何種情感。
隻是許久,又道,“既然你已經同丞相府沒有任何關係了,便不應該和當中的人再有往來。”
林拾一這才回過神來,瑤光如今在赫煜寧的眼中應當還是丞相府中那個跟著自己的小廝。
林拾一撇嘴,不悅道,“他又沒有被下大獄,而且當時他到底也是我東廂房中的人,遇上還不能說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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