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軍的侍衛朝著京城過去,很顯然,赫煜夙又馬上要動手了。
赫煜寧輕笑,也就由著她。
回到了馬車上麵,也看著繁星點點,馬上就要黑沉的天色,朝著京城而去了。
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沒有多少並行的馬車。
馬蹄聲噠噠,回蕩在遼闊的曠野之中。
林拾一托著臉,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馬車,思緒紛繁。
赫煜寧靜默地坐著,身形筆挺,亦是在思索著什。
半晌,眸光一淩。
“青羨。”他淡淡開口,驚了林拾一的深思。
“屬下明白。”青羨回應道,拉緊了籠頭,調轉方向。
林拾一回過神來,挪了挪位置,坐在了赫煜寧的身邊,道,“怎了?”
赫煜寧伸手摟著她,抿著嘴不說話,麵色陰沉。
手中,鐵扇子“嘩”地一聲打開了。
一瞬間,寒風吹過臉頰,林拾一冷了眼眸,回過神來,聽到一聲“乒乓”的聲音,看到一隻冷箭從窗戶射進來,定在了邊緣。
她捏緊了拳頭,拿出了自己的鐵鞭子,“竟然有人如此放肆。”
“意料之中。”赫煜寧淡淡開口,神色不慌不忙。
馬兒發出了嘶鳴,外頭也傳來了乒乓的聲音,看起來這這群人早已就已經埋伏好了。
拉住了馬車,又是兩記冷箭飛過來,定在了馬車的框上。
“下車!”林拾一沉聲說道,甩開了鞭子,匆忙就一躍而出離開了馬車。
夜光之中,明月傾灑,周圍陰暗。
如今夏日,夜風溫熱,隻是風吹草動,卻帶著詭秘。
她環視周圍,看著草長鶯飛的時節,已經長得半人高的野草,心中警惕。
馬兒吐著氣,被嚇到了,走動了兩下蹄子。
一瞬間,遠處的樹後麵,射出來三兩隻冷箭。
林拾一攢眉,見那些人是先衝著馬匹而去,一躍而起,手中的鞭子甩開,輕而易舉地就將冷箭卷入地上。
緊接著,四匹馬便從周圍湧上來,馬上的人身穿黑衣,衝著他們三人而來。
赫煜寧早已經拔劍,看著來者,隻覺得可笑至極。
“看起來他早已經等不及了。”他淡淡道,瞥眼看著眼前侍衛,他們已經從馬鞍上站起身來,衝著他便投遞了四五個暗標。
他抬起手來,虎口用力,閃著寒光的長劍準確無誤地便擊落了暗標。
青羨騰身而起,衝著馬兒過去,緊接著,便看到另外兩個飛躍而來的侍衛和他廝打再一塊。
林拾一早就以及想到這些人是赫煜夙的手下,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的猖狂。
心下想來,倒是越發的惱怒起來。
堂堂天子,天天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真是不要臉!
見來者一身黑服,和那日在襄王府中抓到的人衣著打扮一模一樣。
“當心。”身旁傳來赫煜寧沉穩的聲音,他明眼看去,自是也看清楚了來者何人。
冷哼一聲,長劍執手,冰冷的寒光似是能傷人一般,動作行雲流水地對著舉著雙刀的暗衛而去。
憑借著他自身的功夫,那些暗衛縱然取得先機,可他以一擋三根本不是問題。
刀鋒劃破暗衛的臂膀,赫煜寧瞥眼看去,從陰暗的叢林當中,似是在琢磨什。
耳畔傳來風呼嘯而過的聲音,林拾一的鐵鞭子從中收回,近在咫尺。
往前,一個暗衛悶哼一聲,負傷後退著躲開了。
“發什呆!你瘋了?”
林拾一冷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寒光。
站在這種戰場上,才是她真真正正原本的樣子。
赫煜寧神色一淩,見她說如此,手中的長劍握住,道,“後麵還有不少人。”
“還有人?”林拾一攢眉,鬢角已經滲出了汗水。
雖然這些暗衛功夫不咋地,但是顯然個個都是有備而來個。
自己玩鬧了一天,身子骨也有些疲倦了,倘若是三兩個就罷了,如今身在野外,隻有他們三個人,那些源源不斷地從夜色中冒出來的一波又一波的暗衛,無論如何也是抵不住。
更何況還有無數不知道什地方放出來的暗箭。
當真是四麵楚歌。
“主子,你們先走,屬下在這擋著。”青羨聽得此話,從前圍繞上來,看著幾個到地的暗衛,自己身上亦是頗為狼狽。
狠狠的擦了一把汗,青羨喘著粗氣兒,虎口也因為方才的擊打而微微疼痛發抖。
“胡鬧。”赫煜寧冷聲回答,並沒有同意青羨的意思。
林拾一回望過去,發現幾個暗衛已經被拉下馬來,眼看著這風吹草動恢複到寂靜的曠野,很難想象什時候又從中冒出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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