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四月天,噬魂草開了花,顏色異常豔麗,像是染了血的罌粟。美則美矣,就是看著有些滲人。
這幾日,慕辭也不去延福宮了,而是整日泡在小花園,一心一意搗鼓草藥。
至於噬魂草開的花,她曬幹水份後,仔仔細細研磨……
絲竹猜不到主子的心思。此前娘娘還在延福宮外等了一天一夜,眼下卻不急了,娘娘就不怕夫人有個什意外?
若是皇上定夫人的死罪,那可如何使得。
娘娘整天跟這些奇怪藥草待在一塊兒,究竟是何意?
莫說絲竹猜不透慕辭的心思,其他幾位近身伺候的丫頭也不知慕辭打的什主意。
當然,沒有人敢問這件事。
三天後。
慕辭早早起了身,絲竹照往常那般,拿來的都是素色衣裳。因為先皇過世不久,慕辭有心為先皇守孝,無論是用度或吃穿,一切從簡。
時間長了,這也就成了慣例。
隻是這回不一樣,慕辭看到她拿來素淨的衣裳和首飾,淡聲說了一句:“以後這些不吉利的衣裳都扔了。”
絲竹一愣,怔在了原地。
還是迎春反應過來,歡欣地拿來一些鮮色宮裝以及樣式繁雜多變的珠寶首飾。
慕辭換上一襲水藍色繡花齊胸襦裙,發式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簡單,找來梳頭宮女梳了發髻,最後戴上鑲玉蝶戀花金色步搖。
待整裝完畢,慕辭對著鏡中的自己看了良久,而後又細細抹上她自製的豔紅口脂。
她本就生得貌美,雖然沒有濃妝豔抹,卻刻意抹了口脂,更顯得雙唇潤澤性感,豔麗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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