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終於看明白了。
從當日她踏進這道紅色宮牆,她就再逃不出這的一切。
你不去害人,卻總有人害你。
既如此,她為何還要處處隱讓?
若再深想,獨孤連城也沒什不好的,他不喜她,她同樣也不喜他。
他貪慕她的身子,她則貪慕他的權勢,他們各取所需。
即便他們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那也沒什不妥。
“可是娘娘太委屈了。”絲竹眼隱含了淚花。
尊貴如太後娘娘,最終卻得伴君側?
“你錯了,哀家並不委屈。”慕辭笑意收斂,表情從未有過的堅定:“要得到,總該要有付出,天下沒有白食。”
再者,當今皇帝年輕俊美,後宮有多少女人想遭踏皇帝都沒機會,皇帝卻送到她跟前。這樣一想,反倒是皇帝虧了。
絲竹見主子決心已定,心一狠:“無論娘娘做什,奴婢都願為娘娘肝腦塗地。”
“你這話不對,從今以後,咱們都要好好活著。”慕辭扶起絲竹和迎春。
此後,慕辭去到延福宮外。
李玉看到盛妝前來的慕辭,有片刻的閃神。
“娘娘請稍等。”李玉說完,急急地入內稟報。
他很快又出來了,對慕辭道:“皇上說了,請娘娘晚上再來。”
皇上這意思是,慕辭大白天來了也沒用,皇帝此刻還要忙政務。
總不成丟下那堆成山的折子,就隻為陪慕辭吧?
這可不是皇上會做的事。
“既然皇帝這忙,哀家就不叨擾了,或許周王有空,哀家找周王敘舊也是可以的。”慕辭說完,便上了步輿。
李玉見慕辭不像是在說笑,忙不迭又跑回了禦前,將慕辭的話複述一遍。
獨孤連城的臉色變得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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