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溫度陡然降到了冰點,鹿語溪的心髒猛地收縮了下,就連頭皮都隱隱有些發麻了。
喬寒時麵無表情的樣子有些駭人,她哆嗦了下,忍不住想要開口解釋幾句。
話在舌尖打著轉,她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就在鹿語溪局促不安之際,喬寒時突然抿著唇笑了。
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意還未曾到達眼底就已經消失得無影蹤了。
“婚禮不會取消,隻是暫時延期。”凝著眸,他若有似無的輕籲著:“總之,你能夠理解我就好了。”
他的語氣很淡,其中帶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悵然。
兩人之間的氣氛再度陷入了一種空前的僵局。
噗通……噗通……
鹿語溪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了。
喬寒時,這又是怎了?
想到蘇思晴追在車後麵哭的場麵,她有些怔然了。
難道……
有些困惑的看向了喬寒時,稍忖了忖,頗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宴會結束之後發生了什事情嗎?”
“為什會這問?”慵懶的將後背倚到了座椅上,他從口袋摸出了一盒煙,抽了一根叼在嘴。
啪嗒一聲,閃耀的藍色火焰湊到了唇邊。
煙頭的一點猩紅就像是黑暗中的忽明忽暗的閃爍的眼睛,讓鹿語溪有些移不開目光。
“剛才蘇思晴一直哭著追在車子後麵。”要說什事情都沒有發生,這可能嗎?
聞言,喬寒時低頭吸了一口煙。
煙霧繚繞,他幽深的眼神似蒙上了一層薄霧,令人有些難以捉摸。
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灰,一雙狹長的眸子斜斜的睨向了鹿語溪。
好半晌,他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聲:“你覺得我跟她之間能發生什事情?”
一轉一接,他就像是拋皮球一般,不著痕跡的又將這個問題重新丟到了鹿語溪的身上。
仔細想起來,這並不是喬寒時第一次這做了。
喬寒時總是擅長用這樣的方法來轉移話題,之前他們談事情的時候,他就故技重施了好幾次。
有些恨恨的咬了咬牙,她微微撅起了紅唇,嘟嘟噥噥的道:“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蟲,哪知道你們發生了什事情?”
不過蘇思晴都哭成那個樣子了,想來也不會是什好事情吧。
修長的手指一撚,喬寒時掐滅了手的煙頭。
慢條斯理的拂去了指腹的煙灰,他輕勾著唇,淡淡的看了鹿語溪一眼:“因為我媽的緣故,之前她一直對我們兩家的關係有些誤解,我隻是借著這次的機會跟她說清楚了。”
聞言,心驀地咯了一下。
想到蘇思晴麵對喬寒時的種種,她不自覺的蹙了蹙眉。
心底波濤澎湃,她一轉頭,兀自看向了喬寒時俊挺的側臉。
輕眯著眸子,她的眸子似被蒙上了一層薄霧,眼神漸漸不真切了起來。
“她是你家人安排的相親對象嗎?”她的話脫口而出了。
之前,她始終都想不通——一開始的時候,她跟喬寒時之間不過就是一夜荒唐而已。
她是為了逃避跟齊似霖的相親,更是為了膈應一下家的老頭子,所以才會半衝動的提出結婚的要求。
那喬寒時又是為了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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