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雲淵喟歎了一聲,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似是斟酌了半晌,雲淵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語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雲淵並不是故意賣關子,但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說話,鹿語溪的心還是泛起了濃濃的不安。
心髒就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子剖開了,刺痛的感覺在胸口蔓開。
“你說,到底發生什事情?”
“喬寒時被送到醫院之後,人就失蹤了。”雲淵的聲音帶著一股子沉悶的味道,他說:“警方那邊已經找了兩個小時了,但一直都沒有找到人。”
“我知道了。”鹿語溪語氣清淺的應了一聲,接著便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夜很安靜,若不是綿長的呼吸還在,雲淵幾乎要以為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掛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語溪輕抿著有些幹澀的唇道:“雲淵,你有秋心露的電話嗎?”
她突然有些開始明白秋心露所謂遊戲的含義了。
“秋心露?”一聽到這個名字,雲淵頓時就冒起了一股子無名火。
有些嗤之以鼻的哼了哼,他語氣很是不爽的道:“好端端的,你提起這個女人做什?”
說穿了,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跟這個女人有關係。
不過一轉念,雲淵頓時抓住了重點。
“語溪,你懷疑寒時在醫院失蹤的事情跟秋心露有關係?”心一驚,話頓時脫口而出了。
“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到別人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雲淵低咒了一聲,隨即拍著胸脯道:“你放心,我現在立刻找人去打聽秋心露的手機號碼。”
“一有消息,立刻跟你聯係。”匆匆的拋下了一句話,雲淵直接掛斷了。
被這一鬧,鹿語溪算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在床上枯坐了一會,鹿語溪翻身下床了。
打開窗,夜間的空氣夾著一股不知名的花香。
鹿語溪單手托著腮幫子,眺望著天空。
驀地,她的腦海突然浮現了一句話。
——黎明之前最為黑暗。
她們的黎明不知道什時候才能夠到達……
此時,另外一邊。
喬寒時被刺傷的傷口隻是草草的包紮過了。
車子行駛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喬寒時身上的傷口被震得生疼。
濃眉微蹙,他時不時的發出悶哼的聲音。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哥,你瞧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不會突然死在半路上吧?”
聞言,正在開車的男人一個蓋帽拍在了他的腦門上:“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了,要是他真的死了,你覺得我們會有什好果子吃嗎?”
“我這不是擔心嗎?”有些委屈的用手在腦門上撫了一把,他嘟嘟噥噥的道:“從醫院出來之後,他就一直在發燒。”
正在開車的男人忍不住側過頭看了一眼喬寒時,一時之間,他的心也有些猶豫了。
手指輕輕的在方向盤上點了點,他遲疑著道:“等到了前麵,你下去買點藥。真要是死了,我們也不好交代。”
交代?
他們要跟誰交代?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喬寒時暗自在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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