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在趙姣開口之前,鹿語溪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攤開揉碎的說開了。
一時隻覺得喉嚨有些微哽,趙姣眸光晦暗得苦笑著,不再言語了。
緊閉大門,鹿語溪陪著沉默的趙姣坐在沙發,一直到雲淵匆匆的趕過來。
大概是在查探院子的情況,雲淵耽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款步的走了進來。
他沉著一張臉,表情是說不上來的凝重。
四目相對,鹿語溪驀地覺得心咯了一下。
搭在趙姣手背上的力道不自覺得重了幾分,她輕輕的扯開了唇角,低頭看向了趙姣:“媽,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不如我先陪你回房間吧。”
鹿語溪說得委婉,但趙姣卻是聽出了她的弦外之意。
——有些話,鹿語溪是打算跟雲淵私下談談。
“嗯。”手指輕撐著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趙姣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你們聊吧,我先回房間了。”
趙姣走起路的樣子微微有些踉蹌,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不著痕跡的將趙姣的樣子看在眼,鹿語溪有些琥珀色的瞳仁不自覺的收縮了下。
沉默的站在一旁的雲淵也似是覺察到了趙姣的異樣。
不自覺的輕蹙了下眉,一直到趙姣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這才輕咳著開口:“到底發生什事情了,我怎覺得伯母……”
“今天秋心露找上門說了一些話。”順著雲淵的目光看了出去,鹿語溪忍不住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我想這些話對於伯母來說應該是一種很大的打擊吧。”
打擊不僅僅來自於秋心露說的那番話。
更多的應該是對於自己有眼無珠的……怨恨吧?
秋心露剛回來的時候,趙姣曾經費盡心思的想要撮合他們。
可恰恰是這個女人,親手將喬寒時送進了看守所……
有些事已經時過境遷了,但趙姣的心是過不去的吧?
想到這,趙姣忍不住輕搖了下頭。
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情緒,她微斂著嘴角,兀自開口問道:“雲淵,外麵的保鏢是怎一回事?”
“他們全部都受傷了。”雲淵的雙手一攤,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來的無奈:“對方的手法幹淨利落,一看就知道是黑道上的人做的。”
這一次,他們請的保鏢已經是頂尖的了。
隻是沒有想到,守在外麵的十幾個保鏢居然全都折在了秋心露的手。
幸好,這一次秋心露並沒有起什壞的心眼。
否則……
想到這,雲淵頓時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聞言,鹿語溪輕輕的眨了眨眸子。
輕輕的抽了一口氣,她的表情迅速的劃過了一抹詫異的光芒:“你的意思是,秋心露的身邊藏著很厲害的人物?”
“嗯。”雲淵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雙手用力的交握著,他的眉宇之間帶著一抹悵然的道:“秋清澤的事情,我們必須瞞住,否則……”
雲淵的話說到這變戛然而止了。
但當著鹿語溪的麵前,他還是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見狀,鹿語溪隻覺得心髒猛地收縮了下。
與此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緩緩的從心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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