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欄杆的手漸漸收緊,她白皙的手背上青筋乍現。
喉頭一下一下的滾動著,秋心露好半晌之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喬寒時,我今天過來是想要跟你談合作的事情。”秋心露開口的聲音有些空洞縹緲,似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一般。
“合作?”眉心用力攏成了一個川字,喬寒時似是聽到了什尤為好笑的事情一般。
“秋心露,之前你提出合作的時候坑騙了我們多少次?”幽深的眸子閃動著淩厲的光芒,他微沉著聲音,冷聲的質問道:“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如果換了以前,他說不定會冒險的賭上一把。
不過現在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他已經賭不起了……
“喬寒時,你的膽子好像小了很多?”風將秋心露的外套吹得獵獵作響,她用手指在碎發上輕撥了下,有些似笑非笑的道:“以前的時候,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你也會試一試的,不是嗎?”
“今日不同往日。”狹長的眸子輕眯著,喬寒時慢條斯理的開口:“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朝一日叫別的男人爸爸。”
一轉念想到鹿語溪高高隆起的小腹,秋心露的眸光頓時黯淡了下來。
莫名的,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蔓開了。
苦澀的味道不斷刺激著味蕾,秋心露頓時有了一種想要幹嘔的衝動了。
用力的捂住了唇,她有些壓抑的幹嘔了一聲。
手指若有所思的在欄杆上輕叩了下,她從包將一個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信封遞了上來:“這是我的誠意,你拿回去好好的看一看,決定了之後再跟我聯絡吧。”
說罷,秋心露直接轉身了。
朝著前麵走了幾步,她好似想到了什。
腳步頓了下,她輕輕的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圈:“我幫著你一起對付了龔老頭,我自然也有我的要求。不過這些,等你看完了我的誠意之後,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聊吧。”
“喬寒時,決定了之後記得盡快聯係我。你應該知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喬寒時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秋心露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用力的握了握手的信封,喬寒時深邃的眸子忽閃著光芒……
一身精疲力盡的雲淵回到酒店的時候,喬寒時正坐在沙發發呆。
他前傾著身子,雙臂輕搭在膝蓋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茶幾上的信封。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眼,雲淵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一伸手,他直接將信封拿在了手。
左右一扯,他直接就將信封給撕開了。
與此同時,他的嘴還嘀嘀咕咕的念叨著:“我說這到底是什重要的東西,值得你這對著發呆。”
見狀,喬寒時也沒有阻止,任由雲淵拆了。
當麵的東西掉出來的時候,雲淵頓時發出了一聲怪叫。
喬寒時有些譴責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雲淵用力在他的肩上拍了下。
他一臉喜氣,眸子都眯成了一條細縫:“我說,這東西究竟是誰給你的?”
聞言,喬寒時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兀自的問道:“麵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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