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眯起了眸子,她的手撐在欄杆上不斷的做著深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總算是用一種無波無瀾的目光看向了雲淵。
四目相對,雲淵明顯的愣了下。
可以啊!
鹿語溪的這個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不過與此同時,雲淵的心又隱隱有些替喬寒時擔心了。
攤上這一個媳婦,喬寒時恐怕是……
雲淵的心思流轉,思緒漸漸遠了……
見他目光呆滯的愣在原地,鹿語溪輕輕抿起了唇。
抬起手在雲淵的身上推了一把,她眼神帶著不解的問道:“趕緊走吧,你怎愣著了?”
鹿語溪的動作不大,雲淵沒有感覺到痛,但整個人卻回神了。
收斂著情緒,他擺了擺手:“走……”
遊輪的醫護室被放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雲淵和鹿語溪兜兜轉轉的找了兩個來回才算是找對了地方。
狹窄的小床上,元初雨緊閉著眼睛,麵色慘白的躺著。
床邊,一個麵無表情的護士正在調整著藥水瓶。
聽到腳步聲,小護士的眉心微微一蹙,語氣帶著冷漠的開口問了一句:“你們是她的親人嗎?”
“不是。”雲淵聞言立刻將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了。
偷偷的用眼梢的餘光瞄了鹿語溪一眼,他又開口補充了一句:“我們之前是認識的,所以過來看看。她現在怎樣了?”
“她掉下水的時候喝酒了,被救上來之後就昏迷不醒了。”小護士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在床邊坐了下來:“醫生隻是給她做了一個初步的檢查,暫時沒有判斷情況。”
說到這的時候,她忍不住朝著門口看了一眼:“等遊輪靠岸之後會把人送到醫院檢查的。不知道那個時候還來不來得及了。”
來不來得及?
鹿語溪的腦袋轟隆的響了一聲,似是有什在其中炸開了。
輕輕的眯起了眸子,她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先是喬寒時,現在又輪到元初雨了。
那下一個呢?
是她……還是雲淵?
這一想,鹿語溪的心頓時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思緒仿佛從腦海剝離出來了一般,鹿語溪整個人有些空空的。
等她徹底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端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了。
心一驚,她猛地起身。
見狀,一直守在旁邊的雲淵被嚇了一跳,直接從沙發上摔了下來。
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尾椎骨有些抑製不住的泛著疼。
“語溪,你怎了?”手不斷的在摔疼的位置輕揉著,他的嘴抱怨著道:“你差點沒有嚇死我,知道嗎?”
“抱歉。”勉為其難的輕扯著唇,鹿語溪的臉色有些蒼白了:“我剛才在想事情。”
說話的時候,她朝著雲淵伸出手了手:“你怎樣?沒事吧?”
雲淵的視線落在了鹿語溪瑩白的指尖上。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沒有伸出手。
鹿語溪可是喬寒時的老婆,要是他的手伸了上去,那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最重要的是,廖秘書那邊也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想到廖秘書的時候,雲淵頓時有些喪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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