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沒有隱退之前也鮮少邀請別人到家。
鹿語溪既然能夠經常進出姚老的家,這證明姚老對她應該是青眼有加的。
隻是,齊似霖有些不明白——姚老究竟看中了鹿語溪哪一點?
他並沒有說鹿語溪不好的意思。
事實上,即使現在,鹿語溪也是在他心占據著一塊不可磨滅的地位。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塊位置是不為人知的。
或許,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獨自緬懷一下曾經……
齊似霖沉吟著,眼神隱隱帶著幾分探究。
大約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喬寒時大手一攤,徑直朝著齊似霖聳起了肩:“我也不知道姚老究竟是看中了語溪什,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我真沒有必要跟你說謊。”
這樣的謊言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姚老名聲正盛,有些事情,齊似霖隻要打聽一下就清楚了。
“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齊似霖的笑著,目光沉沉的問道:“不過現在姚老青眼有加的人是溪溪,你怎確定可以說服姚老?”
姚老跟齊父已經是幾十年的交情了。
要是鹿語溪真的跟姚老提起這件事情的話,姚老說不定會翻臉。
世事無絕對。
青眼有加和翻臉不認人,那也不過須臾之間的事情而已。
聞言,喬寒時的眸光一閃,笑得頗為意味深長。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齊似霖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不過話都已經說到這了,他索性將坦白的將心的想法說出來了。
“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未免有些冒險了,要是讓溪溪繼續跟姚老打好關係的話,往後的裨益要大很多。”目光淺淺的掃了喬寒時一眼,他有些似笑非笑的翹了翹唇角:“如果換了我是你的話,一定會選擇采取保守的辦法。”
“所以你不是我!”目光一轉,喬寒時昂著脖子,霸氣十足的道:“或許,這也是當初你成為我手下敗將的原因。”
感情上的手下敗將。
縱然已經過去多時。
縱然,他們已經成了可以坐下來一起喝杯茶的朋友。
可是,有些話從喬寒時的嘴說出來的時候,齊似霖的心終究是有些意難平的。
一次一次的把刀子往傷口捅。
喬寒時這個人還當真是小心眼的。
心憋著一股怨氣,他的猙獰著一張臉,眼皮一跳一跳的問道:“喬寒時,事情都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我說你別再提起了,行嗎?”
齊似霖的麵部表情已經有些失控了。
他的這個樣子成功的取悅了喬寒時。
雙手一攤,他是識相的止住了這個話題。
挑撥得齊似霖渾身不得勁了,喬寒時反而通體舒暢了。
冷睨著齊似霖有些輕抽的嘴角,他無聲的笑了笑。
“陸叡虎視眈眈的盯著我,要是我繼續采取保守手段的話,隻怕會一直被壓製下去。”主動出擊是姚老提出的意見。
他並不清楚姚老這做的意圖究竟是什。
不過姚老那邊既然有些提點,那他乖乖聽著就是了。
當然了,他的心還有一個大膽的揣測——或許,姚老有心要將這潭水攪渾,越渾越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姚老多半是會接受他們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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