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女人眼角微微泛著紅。
她瞪著眼睛的樣子有些猙獰,早就不複當初的溫婉可人了。
隱隱帶著愧疚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淩晏一心頭的情緒翻湧著。
不著痕跡的向前挪了一步,他輕聲的歎息著,“初雨,其實我一直都想要跟你解釋這些事情的,但……”
說到這的時候,他用力一抿唇,似是有些難以啟齒了。
聞言,元初雨的眉心一挑,朗聲的笑了。
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眼波之中。
一圈一圈的漣漪蕩漾開之後,她的神色顯得有些晦暗不明了。
輕撇著唇,她忍不住抬起手在淩晏一的胸口上輕戳了下,一字一句的質問著道:“淩晏一,你自己說,你究竟有多少機會跟我說清楚這件事情?”
細碎的眼淚在眼圈滾動著,她強行的隱忍著情緒。
“多少次的機會擺在你的麵前,可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我坦白這些事情。”元初雨按捺著,但情緒還是不可抑製的激動了起來。
猛地抬起手在淩晏一的身上推了一把,她一臉冷冽的質問;“淩晏一,你跟我說老實話。從頭到尾,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和你的家人。”
“初雨……”輕輕掀合了下唇,淩晏一臉上的愧色更重了。
涔薄的唇微抿著,他眼眸的光芒驀地一黯,似是有些難以啟齒了。
將淩晏一的表情看在眼,元初雨的心髒驀地一痛。
“離婚的事情勢在必行。”雙手環在胸前,她幹淨利落的背後身子避開了淩晏一的目光。
微微仰起頭看向了夜空,她開口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了,“淩晏一,我們離婚之後,拋開我們的關係不談,我希望你能夠對喬寒時的事情上心一點。”
她的婚姻已經注定是這樣了。
她不希望鹿語溪也是。
否則的話,他們姐妹未免太過淒涼了……
“我們離婚的時候,晚一點再談。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了喬寒時的事情。”淩晏一輕輕眯起了眸子,語氣不免有些悵然了,“馬上語溪就要跟陸叡見麵了,我想要將這些事情部署好。”
聞言,元初雨微微一闔首,隨即不再開口了。
……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鹿語溪身上的傷勢還沒有痊愈,整個人都是虛弱的。
不過就是從病房走下樓而已。
短短的距離,她已經出了一身虛汗。
看著她一臉虛弱的樣子,元初雨不免有些心疼。
從包翻出紙巾遞了上去,她輕聲細語的道:“語溪,你在門口等我一下,我去幫你借輪椅吧。”
她現在這個樣子,待會見到陸叡的時候要怎談?
僅僅是氣勢上,她們已經輸了一大截。
元初雨的嘴上什都沒有說,但是心卻是有些不容樂觀的。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轉身了。
見狀,鹿語溪的心一著急。
手驀地向前一伸,她直接扣住了元初雨的手腕。
“元姐姐。”一臉堅持的輕搖著頭,她的嘴強調著道:“我不需要輪椅,待會我們見到陸叡的時候,我總不能坐在輪椅上跟他說話吧?”
坐輪椅,在她看來是一種示弱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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