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沒有跟元初雨多做糾纏。
他一轉,有些似笑非笑的目光輕輕的落在了鹿語溪的身上,“鹿小溪,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喬先生的安危嗎?”
他的語氣很淡,但鹿語溪卻生生的從麵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怔怔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她不由得在心冷哼了一聲。
不愧是跟在陸叡身邊的人。
就連性子也是如出一轍的。
或許,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隻是,喬寒時確實是她的軟肋。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不希望喬寒時出任何事情。
心有些憋屈的輕咬著唇,她輕輕的撥開了元初雨的手,“元姐姐,你和晏一哥在這等我吧。”
聞言,元初雨一臉不讚同的蹙了蹙眉。
用力的在她的手心輕捏了一把,元初雨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斥著道:“鹿小溪,我說你是不是瘋了?你還記得喬寒時是怎栽到陸叡的手嗎?”
“元姐姐,我記得。”輕輕的抿起了唇,她閉了閉眼睛,聲音似是有些輕顫了:“元姐姐,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要是她執意要帶著元初雨一起進去的話,誰知道陸叡會做出什樣的事情?
元初雨多多少少是能夠體會她此時的心情。
遲疑了好半晌,她有些不情不願的朝著不遠處的男人瞪了一眼。
清了清嗓子,她朗聲的開口了:“鹿小溪,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你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出來的話,我就帶著淩晏一殺進去。”
她一臉殺氣騰騰的。
顯然,這話是說給男人聽的。
元初雨一臉霸氣,但男人卻好似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就連眼梢的餘光都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男人輕側著身子,一臉畢恭畢敬的道:“鹿小姐,請。”
眼前的狀態讓元初雨的心有些惱火。
她囁嚅著唇還想要說話。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發聲就已經被人搶白了,“鹿小姐,陸先生的耐心不是很好,要是您再不跟我走的話,隻怕是有人要遭殃了。”
話是赤裸裸的要挾。
鹿語溪用力的將手攥成了拳頭,掌心刺痛一片。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還沒有將喬寒時帶出來之前,她不適合跟陸叡的人有任何衝突。
隻是……
今天的這一筆,她已經記上了。
總有一天,她會從陸叡的手討回來的。
“你在前麵帶路吧。”
……
爛尾的別墅,家具一應俱全。
看樣子,陸叡似乎在這安上家了。
坐在黃花梨的長桌前,翹著二郎腿的陸叡一臉怡然自得的輕搖著手的高腳杯。
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子上下起伏著。
“你總算是來了?”深邃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笑意,陸叡用下巴朝著旁邊的酒櫃一指,“先看看你想要和喝什吧?你算是有口福的,我昨天才剛將人將所有的酒搬到這。”
“我的身體不是很好,還不能夠喝酒。”她過來這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跟陸叡把酒言歡的。
“那真是可惜了。”陸叡輕嘖了一聲,仰頭將高腳杯的酒飲盡了。
隨手將杯子往前一推,他笑著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既然你你不能喝酒,我一個人獨酌也沒有太大的意思。不如看看你想要喝什飲料,我現在叫人買回來。”
微頓了下,他輕眯著眸子,笑得有些邪氣了,“我們以飲料代酒,也是一樣的。”
將陸叡此時的樣子看在眼,鹿語溪的心一時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究竟是什意思?
“不需要。”冷冷的張口拒絕了,她臉上的表情逐漸冷凝了起來:“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跟你把酒言歡的。如果真的要用一個詞來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想應該用仇人或者敵人更加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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