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堂是京城這兩年新興的戲班子,溫如玉既是老板又是台柱子,逢年過節,京城的達官貴人愛請戲班子,這春玉堂跟許多親貴們關係都不錯,所以總能在圈子聽見一兩回他的名字,像佟裳這樣不愛聽戲的人也知道他,可見是正當紅。
佟裳淡淡凝眉道:“王氏要召溫如玉入府大可以光明正大請個戲班子,為何要偷偷摸摸喬裝成郎中呢?”
阿綠冷哼道:“咱們府因為小姐的婚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側夫人稱病不出,不幫忙還罷了,還請戲班子來唱戲,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佟裳搖頭,“不對。”
阿綠疑惑道:“小姐,哪不對?”
佟裳隻是不說,張婆婆這個時候突然笑著道:“小姐這樣疑心也有道理,其實老爺這兩年對側夫人已大不如前了,奴婢聽說,老爺跟側夫人是分床睡的,大小姐您想啊,側夫人每日操持家,又不是正室,又得不到丈夫的歡心,自然就把心思放到外麵去了。”
阿綠驚呼道:“難道說……”
“沒錯,這溫如玉怕是王氏的奸夫。”
一語出,滿堂皆驚,即便心已猜著七八分,可真要說出來,又是另一番心情,就連張婆婆這樣見過大風浪的人也不免唏噓。
佟裳抬頭看看外麵天色,料著白奉天這個時候也該來了,便道:“阿綠,你去找白公公,讓他派個得力的人悄悄探一探這溫如玉的底,著實查一查他這些年跟佟府的關係。”
“是,奴婢這就去辦。”
打發走阿綠,佟裳轉身進到內室,拉開妝匣挑了支流蘇金釵簪在發邊。
她今天一天都懶懶不打扮,這會快傍晚了突然開始施妝,張婆婆笑著道:“是了,一會兒尚儀局的人送吉服來,興許姑爺也會跟著一起來呢,小姐打扮打扮顏色好,看著也喜慶,姑爺看著也高興。”
佟裳臉色一紅道:“婆婆,你現在慣會取笑我的。”
張婆婆抿嘴而去。
到晚飯時,果然見尚儀局的人送了吉服來,後麵還有一頂小轎,靜悄悄的從後門進了院子。
佟裳親自出來迎他。
易下了轎輦,見她站在那,肅然臉上有了幾絲笑意,過來攜了她的手道:“這冷風地,站在這也不怕著涼?”
佟裳這已經屏退了下人,小院隻有張婆婆跟阿綠侍候,隻是他突然這樣親近,佟裳還是有些不自在,“大庭廣眾的,拉拉扯扯做什?”
易見她害羞,越發地高興,非但不鬆手,另一隻手順勢環住了她的小腰,“就是一家子了,還不能拉拉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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