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眼疾手快撿起紙團,吩咐宮女道:“春燕,快,掌燈。”
春燕提起燈籠,貴妃靠近了一些,就著昏暗的燈籠,迅束展開紙條,待看清上麵的內容,她秀眉微微蹙起。
皇貴妃有孕!
“皇貴妃有孕……”貴妃喃喃說著,一時不理解這話的意思,頓了頓,才豁然明白過來,臉上大驚失色。
春燕看著她的臉色,擔憂地道:“娘娘的臉色怎這難看,紙條上麵寫了什?是江主管遞進來的嗎?”
貴妃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突然聽見外麵一陣騷亂,腳步聲雜遝而淩亂,伴隨著小太監們的呼喝,她隱約聽見幾聲痛苦的悶哼。
貴妃驚懼之下,恍惚間意識到了什,一張慘白的臉看著宮牆的方向,幾乎一刻都沒有遲疑地,將手的紙團揉了揉,迅速塞進嘴,她梗了梗脖子,想咽下去,耐何那紙團又大,紙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粗糲不堪,一時間難以下咽。
春燕震驚看著她這係列動作,“娘娘……”
幾乎是同時,宮門啪地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一群人潮水般湧了進來,將貴妃主仆二人圍了起來。
貴妃慌不擇路,隻好將紙團拿出來塞進胸衣。
剛放好,人就圍了上來,福海從人群中出來,腰朝貴妃道:“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貴妃看了一眼麵前的陣仗,心大概也猜到了是怎回事,她強裝鎮定道:“你們在做什?皇上隻是罰本宮禁足,並沒有廢了本宮的封號,本宮還是貴妃,你們這樣大闖宮門,該當何罪?”
福海微微一笑道:“貴妃娘娘別忙,奴才有罪,改明兒自會到皇上跟前領罪,隻是眼下有一樁要緊事,還需要娘娘配合,前兩日行刺皇貴妃的江福海從宮正司逃了,奴才等正奉命追拿。”
他一麵說著話,一麵朝貴妃臉上打量著,見她額上出了汗,料著必有些貓膩,心已經有了主意,“娘娘放心,人已經捉到了,隻是江福海曾經是娘娘的人,不知他可曾跟娘娘說了什,或者給了娘娘什?”
“你是在質問本宮嗎?你一個小小的奴才,輪得到你跟本宮說話嗎?本宮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們馬上出去。”
貴妃大喝一聲,隻是沒人理她,人群依舊站得筆挺。
“你們願意站就站著好了,本宮什都不知道。”貴妃仍舊維持著最後的驕傲,甩袖欲走。
福海錯開兩步擋了她的路,笑了笑道:“娘娘不配合,就別怪奴才得罪了,江福海是行刺皇貴妃的重犯,太後娘娘一直在找凶器,他冒死過來,必定是私藏了什東西,來呀,給我搜。”
貴妃以為他們是搜宮,直到有太監朝她走過來,她才意識到什,大叫著道:“狗奴才,你不要命了,本宮是貴妃,你們這些檔沒貨的東西,竟敢搜本宮的身,本宮一定會秉明皇上,讓他砍了你們的手。”
福海獰笑一聲,“搜。”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