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慢慢平靜下來的時候,四周已經安靜了下來。
老鼠走了,她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夏夜還是有些涼的,她泡在水這久,身上的衣服都濕了,現在被涼氣一衝,渾身冷得發顫。
佟裳抱著手臂朝頭頂看了一眼,依舊是漆黑一片,又試著叫了幾聲,仍是石沉大海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跑了那幾下,肚子開始有些疼,一想到肚子的孩子,佟裳再次爬了起來。
不行,她要出去,她不能死在這。
佟裳沿著石壁又爬了幾回,耐何青苔太滑,無處落腳,最後都掉了下來。
佟裳有些生氣,用力撲打了幾下,突然,她想到了什。
“這密不透風,老鼠是怎出去的?”
佟裳開始在石壁上摸索,如果老鼠出不去,它一定是順著哪爬出去了,她當然還沒蠢到要鑽老鼠洞,隻是要是能找到石頭縫,她就能順著爬上去,這樣用石磚排列的井壁都有自己的規則,她找到排列的規則,就能找到縫隙。
佟裳沿著牆麵摸了半天,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從距離井底一米多高的地方,找到了一處凸起,材質跟普通的牆麵不同,像是金屬,表麵有些鏽了。
“是個門嗎?”佟裳疑惑著?她個子不高,幾乎用盡全力才隻能夠到一點,試了幾次才找到著力點,用力往外一扯,鐵門嘩啦一聲,被打開了。
一股動物的惡臭撲麵而來,耳邊又響起了吱吱的叫聲。
佟裳強忍著,才沒有逃跑,扒著洞口用力爬上去。
鐵門深處是間四五平方的地方,佟裳在頭摸著有碗筷等物,料著這是有人住過的,於是又摸索著,在桌子上找到用剩下的油燈跟打火石。
點著了油燈,四周漸漸亮了,如佟裳所料,果然是間密室,密室有些年頭了,四處落滿灰塵,靠牆放了一張小床,一張桌子。
床上的床鋪已經腐朽,而從那上麵的花紋刺繡來看,以前住在這的,應該是位有身份的人,一時落難才淪落至此。
佟裳不記得這宮曾住過什人,自打東穆開國,北五所就很少住進嬪妃,聚集的都是些雜役之流。
她正疑惑著,突然,她發現這還有一條通道……
袁江帶著人匆匆趕到佟佳惠說的地方,果然看見頭有口枯井,上麵壓著巨石。
他泄下氣,對兩旁的人道:“去看看有什?”
幾個人抬開石頭,其中一人舉著火把上前,往照了照道:“大人,什都沒有?”
“沒有?”
袁江疑惑著,正要上前查看的時候,突然聽見撲通一聲水聲,緊接著的傳來佟裳的聲音,“我在這,來人哪。”
袁江接過侍從的火把往照了照,看見佟裳狼狽不堪在下頭,正衝他揮手。
袁江陰沉著臉,轉頭看向手下,“皇貴妃不是在頭嗎?”
“可……可能是奴才看錯了。”
“袁公公,救我。”佟裳在下麵叫他的名字。
袁江被點名,少不得換上好臉色,討好地對她道:“皇貴妃您受驚了,奴才就這叫人救您上來。”
翊坤宮。
佟裳虛弱地躺在床上,周太醫臉色凝重,坐在床前診脈,淑妃一臉緊張地看著他,“怎樣?姐姐的胎……”
周太醫看了她一眼,遲疑地道:“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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