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上 赴送別宴老人淒淒 聊第三者另有奇談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白石龍 本章:第86章 上 赴送別宴老人淒淒 聊第三者另有奇談

    “哎呦壞咯,腿歪了!杠咋斷啦呢?”</p>

    周六一早,正專注如廁的老馬稍一用勁,將小凳子踩壞了。怎辦,以後沒了小凳子怎用馬桶呢。西北人一輩子用旱廁,忽到南方用起了馬桶渾身不自在,得虧桂英家有個閑置的破凳子,老馬坐馬桶時常常兩腳踩在凳子上模仿蹲旱廁的情景,如此才能發力、才可痛快淋漓。這下踩壞了,又得破財了。</p>

    上完廁所衝洗時,老馬發現馬桶也不行了,按了好幾下沒大反應,尷尬了。老人找來致遠教他通馬桶的工具,皺著五官弓腰操作,果然奏效——通了。這回舒心的老漢洗完手轉身離開衛生間時,回頭一掃馬桶周邊有些灰塵,忍不住擦洗起來。自打致遠走後,除了他,這家還有誰會擦馬桶呀。老農民一邊蹲地上擦洗一邊念叨還是旱廁好,不費事,邊上備把鐵即可。陳年的糞便釀好了還能當上好的化肥使用,有機循環,不必操心。可用了半年馬桶的老頭回頭再審這光滑、潔白、亮的坐便器,發覺也不次,幹淨、舒服還沒味兒。</p>

    買完早餐回來,一家人吃了早飯,桂英慌忙穿衣收拾,而後出門取車,說是要幫曉星郵寄東西。她前腳剛走,十一點半致遠提著好多菜回來了,得知妻子不在心下一歎。兩人近來跟玩捉迷藏似的,總有一人藏著一人在找,輪流不歇,無心卻糾葛。致遠進房跟兒子聊了會兒功課和期末考試,出來後和嶽父坐在一處閑聊。</p>

    “別急著做飯,倆娃早飯十點才吃,沒那餓!”老馬衝女婿說。</p>

    “嗯,休息會兒再做。”</p>

    “英英給星星搬家去了,說是好些東西要郵回老家,她們打包好了英英開車送到郵局郵寄。”</p>

    “哦!這說……曉星真的要走啊!”</p>

    致遠驚得雙眼大睜,渾身失去了剛到家時的幹勁。與鍾理曉星家要好了二十年的何致遠悵然若失,失落間生出惶惶之懼。包曉星在這混不下去離開了,自己呢?中年人的危機感頓時壓得他胸腔沉重。</p>

    “她還把家的拉杆車拿走了,說是搬東西!在自己家懶得跟豬一樣踢都踢不動、叫也叫不醒,哼跑別人家當苦力去了,積極得很!”老馬吸著水煙諷刺桂英。</p>

    “她倆關係好,曆來要好!”</p>

    翁婿倆一陣沉默,致遠見嶽父看電視十分投入,自己一人空落落地去廚房做飯了。</p>

    馬桂英趕到曉星家以後,打包、裝箱、封箱,和包家姊妹說說笑笑幹得不亦樂乎。臨近午飯,三個女人將大小七箱東西搬上了桂英車,多是小家電、廚具、日用物等,桂英開車去郵局郵寄,曉星陪同,曉棠在家繼續打掃收拾,順便照看鍾學成。在郵局剛付完款、簽完字,兩人準備離開時,桂英接到了一通電話,一看是王福逸的,心中詫異。</p>

    “是他打的!那個人!怎辦?”桂英一臉的慌亂無助,戳著電話小聲朝曉星求救。</p>

    “你心沒鬼怕啥?去那邊公園綠道接吧!”曉星會意,得知是追桂英的那個男人,她果決地替桂英做主,順便將她拉到安靜的公園中。</p>

    “喂?”桂英撥通電話。</p>

    “誒馬大姐呀!現在幹什呢?你中午吃飯沒?”王福逸始終如一地溫暖柔和。</p>

    “啊我在幫我朋友搬家呢,我最好的朋友。”</p>

    “哦這樣啊,我還說請你去光源氏喝酒呢!那個……您不是愛吃櫻桃嘛,我這剛好有朋友從國外帶了五箱,我一大男人不吃這個,再放放壞了。你不喜歡吃嘛,你家人多有孩子,我尋思送給你得了,趕緊地!”那頭的王福逸將提前想好的說辭暖洋洋笑眯眯地說了出來。</p>

    “我不在家啊!我朋友要離開深圳,我最近一直幫她呢!”桂英望著曉星,一臉犯難。</p>

    “我快遞給你唄,你家地址我知道——金華福地嘛!去你家好幾次了,你家門牌號我還記著呢!”王福逸大氣慷慨的言辭背後,滿是難以啟齒的濃情和卑微。</p>

    “我父親老愛下午帶著孩子出去溜達,買菜、逛街、出去吃飯什的,有可能不在家!領導,要不你送別人吧,我這幾天真是忙!”桂英絞盡腦汁地拒絕。</p>

    “嘖哎呀馬大姐你怎啦?不像你呀!不痛快誒!幾箱子櫻桃,不值錢的東西,放了好幾天了,你讓我送誰呀?難不成讓我開車給你送過去?”王福逸故作生氣,一顆心執意而深沉。</p>

    桂英不知如何回答,嬌柔又窘迫地望著曉星,滿是乞求的眼神。包曉星在旁聽了個全,笑地點頭輕言:“收吧收吧!”</p>

    “那好吧!我待會給我大打個電話,讓他在家等著。謝謝你了老領導!”</p>

    “客氣啥呀!你把你父親電話發給我,我馬上叫順豐的快遞上門來取。”</p>

    “好吧。那我忙了,在郵局郵寄呢!”</p>

    “好吧你掛吧。”</p>

    “哎——呀!我的爺爺呀!”</p>

    掛了電話,馬桂英長籲一口氣。發完電話號碼後,她盯著曉星聳聳肩、攤攤手,尷尬、瑟又詭異地笑。</p>

    “英兒,坐這兒歇會吧!”曉星拉桂英去一處公園長椅上。</p>

    “哎!我起先真沒感覺,現在送五箱櫻桃,證明我大說得沒錯呀!但是怎可能呢?我比他大幾歲,還比他胖幾圈,關鍵咱這身份,娃兒都要高考啦……”馬桂英依然不敢相信。</p>

    曉星雙手抱胸隻是低頭笑,悠然地笑,恬靜地笑。</p>

    “你笑什?”桂英坐在長椅上扭來扭去。</p>

    “笑你呢!這看上眼了就是看上眼了,哪有什為什呀!人的情情愛愛跟化學反應一樣莫名其妙,怎可能處處郎才女貌、英雄美人?”</p>

    “致遠肯定心有芥蒂,他是那種死活不開口的人,我算算他住在外麵的原因,肯定也有這個!我大能看出來,何況是他呢!”桂英想起致遠心情複雜。</p>

    “人來一世,該經的遲早得經一經。”</p>

    “別呀!星兒你現在說話跟尼姑庵的老尼姑似的,隻差個木魚啦。”桂英撞了下曉星的胳膊肘,兩人莞爾一笑,笑完一歎。</p>

    “我問下,你對他是……什感覺?”曉星忽然轉身挑起眉問。</p>

    “呃……”桂英凝眉望天。</p>

    “在我這,可要說真話哦!”曉星兩眼閃著光芒,狠狠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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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我大哥有些像,有求必應的那種,總是在幫我,明暗地想要幫我。我這幾天一直在反思——為什呢。剛開始我們認識時,他是領導我是小兵,他在教我做業務我在認真學習,我們像師生一樣。雖然他比我還小,但是明顯很有職場經驗,特別能幹,特別智慧,職場大牛的那種男人,我真挺欽佩他的,經常希望我也能像他一樣呼風喚雨的。後來他離職、力薦我當經理、他創業開公司,再後來他結婚了我們聯係變少了,但是每年一到展會他總會出現,出來幫我。今年這次秋展,我也不知怎地聯絡又多了起來。關於他離婚,我著實不知,最近才聊起的。”</p>

    “你經常給他打電話嗎?”</p>

    “不經常。但經常會想著接到他的電話,因為他一給我打電話必是好事,我這個人……這愛占便宜,到手的甜頭不撈白不撈,所以,老惦記著他幫我出主意、送客戶、走關係、提建議,慢慢地一遇到困難,難免會想起他。最近我跟他……接觸很多,特別多,一周打好幾次電話見一兩次麵,常覺著習慣了似的。跟你說句實話,每次跟他見麵之後,我老感覺身上有了幹勁,做事有了更大的動力,反正挺開心的,怎說呢?就像見了你和棠兒一樣,很開心。”桂英望著綠綠的草地傾訴。</p>

    “你會拿這個人跟仔仔他爸比較嗎?”</p>

    “哈哈!接觸多了,偶爾會吧!特別是最近我和仔兒他爸哎……總是吵架,又是分居,再加上我大在中間摻和,我倆個這半年基本沒安生過。”桂英憶起這半年發生在她夫妻間的種種糟粕事兒頻頻搖頭。</p>

    “你覺得你欠他嗎——這個人?”曉星指了指桂英的手機。</p>

    “嗯,欠!特別虧欠的那種。他總是在幫我、總是在幫我,記不清幫過多少回了,以前我是口頭上感謝他,後來覺得不送他東西請他吃飯真過意不去啦,現在想想哪怕送禮請客也還不完他的人情了。星兒,我真是傻,我一直以為他人好,對大家都這樣,最近被我大挑明以後,我才後知後覺!現在晚了,欠他的太多了,我這兩天一直想著要是她是女的就好了,我們還能成為好姐妹、好朋友、好的商業夥伴,就像咱倆一樣。”</p>

    “說你跟他呢,老拽上我幹嘛!欠不欠、還不還的別愁,感情這東西曆來扯不公平!所以,英兒你現在已經發現了你對他也有感覺咯?”曉星一針見血抱著膝蓋問完,半晌盯著桂英,一陣沉默,而後兩人壞壞地笑,繼而一齊望著前方。</p>

    “張愛玲說男人坐擁白玫瑰,又惦記著熱情嫵媚的紅玫瑰,其實女人何嚐不是如此?人人皆是如此。一輩子太長了,隻和一個人過,多少寡淡膩味,但是失去了你選中的這個人,又覺得活不下去。得了白玫瑰得扔掉紅玫瑰,得了紅玫瑰必失去白玫瑰,這世上的孽債多少因這個而起呀!”包曉星遙望藍天歎息。</p>

    “你這口氣,是在惦記那個開五金店的小夥子嗎?”桂英取笑曉星。</p>

    “哼哈!不——是!我在想呀,如果當初我選的人不是鍾理,那現在的我是什模樣。表麵上選的是紅白玫瑰,實際上選的是人生路,山路好玩刺激,正道平坦暢通,兩個都想走,但你隻能選一條。女人嫁雞是雞,嫁狗可就是狗了。”</p>

    “我從沒想過我和遠(指何致遠)會怎樣,我一直想著我倆白頭到老挺開心的呀哈哈!隻是……王福逸的出現很意外,好比買完東西付款時網站給你推薦了一樣爆款產品,你一看發現這東西很好!非常好!特別好!可是你……哎!我這陣子為這整得心特亂!我也不知道我怎了,想不通,又慶幸、又可惜,又舍不得、又怕出事,又覺得道德上自己有汙點……隻能偷偷說給你,你說說你又要走了……”桂英雜亂地說完,低下了頭。曉星拍了拍桂英的手腕,又握了幾握。</p>

    “我在婚姻熬了快二十年了,我不相信其他人的婚姻是沒有小差的!開小差是必然的,你不必過意不去。這天下好女人好男人多得是,哪怕皇帝也選不完的。任他是聖人賢人,見了這滿池子的花花草草也會起貪心的。有時候因為這朵得不到的紅玫瑰,有機會做做百日夢、設想設想另一種風景另一種人生也挺好的。生活這乏味辛苦,咱又這平凡沒用,白日夢剛好用來做調味劑。”</p>

    “你想得真開!”桂英調皮地瞪著曉星。</p>

    “哼!那是因為我日子苦哇!”</p>

    “會好的!我特別看好你這次回家搞承包!”桂英安慰。</p>

    曉星搖頭苦笑,桂英攬住了她的胳膊。</p>

    “有時候婚姻的重擔、矛盾、裂縫,還真需要第三個人幫忙解決。有些入侵的第三者拆散了原本早該散的婚姻,有些入侵者卻像膠水一樣粘好了原來婚姻的裂縫;即便插足的第三者沒有拆散功能也沒有修複功能,但是婚姻的人跟枕頭邊的豬八戒過久了,睡著了偶爾夢一夢齊天大聖或者是白骨精——也是美的!”</p>

    “王福逸有點像齊天大聖——哈!致遠可不是豬八戒,他該是沙僧或者唐僧吧!”桂英說完捂著嘴傻傻地笑。</p>

    “嗯哼,仔仔他爸確實有點像唐僧,哈……”</p>

    兩人皆笑,笑完又聊,好似道別一樣。這樣沒有界限的對話,桂英隻會說給曉星聽,曉星也隻會說給桂英聽,好似她倆婚前向對方分享彼此對男人的看法一般。</p>

    晚上八點半,正在寫作業的仔仔忽然覺著眼睛有點累——幹澀、微痛、眼瞼僵硬。少年停筆推開試題,站起來手插褲兜在屋轉了幾圈,然後出來找人。</p>

    “爺爺!爺爺?爺爺?”</p>

    “咋?”老馬正在漾漾屋陪漾漾寫作業。</p>

    “我書桌上的燈有點暗!右眼睛不舒服,疼!”</p>

    “嗯?爺瞅下。”</p>

    老馬慌忙起身,進屋後幾次開關燈,然後又捧起仔仔的試題自己隔遠了瞄了瞄,果然燈不亮,壓根瞧不見小黑字。</p>

    “你讓眼珠子先歇會兒,桌上有洗好的櫻桃和核桃仁,你吃點補補,爺出去給你買燈管去!”老馬說著去小衣櫃取外套。</p>

    “這個……還沒壞,你不嫌浪費?”少年被爺爺的反應驚到了,心頭微暖。</p>

    “燈管不值錢,你眼睛值錢!等會兒啊,你盯著妹妹,讓她把那兩行抄完!”</p>

    “嗯。”</p>

    摘掉了台燈上原先的燈管,老馬

    裝進塑料袋,換了鞋摸了鑰匙,風風火火地出門了。仔仔送走爺爺,端著櫻桃進屋來監督妹妹寫作業。</p>

    “哥哥,我也要吃!”漾漾撂下鉛筆伸手抓櫻桃。</p>

    “不行,你下午吃多了,再吃拉肚子啦!趕緊寫作業,別逼我訓你哦!”少年佯裝發怒。</p>

    黑黑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小人兒撅著小嘴繼續抄韻母。一個韻母寫十秒,寫之前凝視十秒,寫完了再瀏覽十秒,跟寫毛筆字似的,少年觀得賊樂。</p>

    不過二十分鍾,老馬回來了,兩袖帶火,腳底生風,三下五除二十分麻利地裝好了新燈管,數次開關後確定房間明亮了不少,於是叫來仔仔繼續寫作業。少年懶洋洋地捧著一小盆櫻桃,望著新燈管的新燈光,心也亮堂了不少。</p>

    “爺爺你變化好大呀,以前剛來時你是大爺,現在……哎呀你還是大爺!”少年靠在門口哈哈大笑。</p>

    “試試,現在眼珠子看字還累不累?”老馬指著燈催促,單單怕誤了他期末考試的大事。</p>

    “再讓我歇會兒嘛,五分鍾!櫻桃還沒吃完呢!”</p>

    “成吧!”老馬收拾舊燈管,幫仔仔清理桌麵。</p>

    “爺爺你變化真的好大呀!你以前老說我爸爸幹這些家務活沒出息,可你現在幹得比我爸還專業!”少年實話實說。</p>

    “嗯?”老馬忙碌間聽仔仔這說,有種當頭一棒的驚悟。</p>

    “爺是擔心你眼瞎啦!現在要期末考試了,天天寫作業做題目,燈不好光不夠眼睛老擠著用,萬一近視眼又嚴重了咋整?”老馬急得歎氣。</p>

    “其實我爸不上班在家為我倆做這做那的,也是擔心我眼睛、擔心我成績、擔心漾漾吃不好又生病。”</p>

    “知了知了,忙你的吧!你不是說你今晚上做完題到十一點嘛,趕緊麻溜地忙你的吧!”老馬出了屋子,將安靜明亮的書房重還給仔仔。</p>

    “這櫻桃不錯!哪來這多呀?”少年見爺爺要收走櫻桃,一口塞了五六個。</p>

    “你媽說客戶送的,送了五箱子,你娃娃家少吃些,這東西火大。”</p>

    仔仔進房後,老馬替他關上了房門,重回漾漾屋時狗尾巴草已經自己溜上床了。老馬見狀又給她收作業收玩具,準備哄她睡覺。</p>

    “爺今個兒給你講個大故事!太陽神的故事!”老馬給漾漾蓋好被子,雙唇沾上唾沫,開始吹牛皮。</p>

    “話說呢,上古的時候有一個羲和國,國麵有個女娃子長得特別俊,叫羲和,人說她是金烏神在人間生的女兒。後來羲和嫁給了皇帝俊,住在蓬萊過神仙日子。有一天,羲和突然覺著肚子有東西在動,那東西一天比一天大!誒!到第十天她給生了,一口氣生出十個娃娃來!十個娃兒個個是太陽。”</p>

    “嗯?!我媽媽說豬才會生很多個豬寶寶!”童音輕微稚嫩。</p>

    “神仙也能生一窩!呃這個……你先聽爺講重點。羲和她媽金烏神知道以後,為了保護這十個娃兒,她從大地神那兒要來一顆種子,種在蓬萊島上。好家夥!這種子一落地噌地一下,長成上下三百、南北三百、東西三百那————大的參天大樹!樹身那大可樹葉子卻隻有黑芝麻那點兒大小,為啥?原來金烏神是要用這大樹上密密麻麻厚厚實實的樹葉子遮住那十個太陽的光,要是不遮住的話,十個太陽早把地上的人曬死了。那樹也是神樹,叫扶桑樹,今天曬死了明天又活了,就這樣,羲和讓十個太陽寶寶住在樹下,安安生生地不被發現,也不讓小太陽寶寶禍害人類。”</p>

    “爺爺,為什……為什他既是寶寶又是太陽呢?”小兒拉著輕音求問。</p>

    “因為金烏神正是太陽神,金烏神生下來的羲和是太陽神,羲和生的十個寶寶當然也是太陽神啦!她們一家子全是太陽神!”</p>

    “哦!”</p>

    “這十個太陽寶寶一生下來陽剛旺盛,好家夥身子燙得很!除了金烏神和他媽羲和,沒人敢靠近,一靠近立馬被燒成灰末末。所以那十個太陽寶寶天天一身的灰,土不拉幾的髒得很,跟你的腳丫子一樣,黑乎乎的還臭熏熏的。那個大樹、神樹——扶桑樹,樹下有個大峽穀,羲和每天早上帶著十個寶寶在大峽穀擦灰、洗澡澡,讓他們幹幹淨淨的。因為他們是神仙,洗澡的地方時間長了有了神氣,大峽穀成了湯穀。湯穀在書上很出名的。”</p>

    老馬咽了口唾沫繼續伸出食指與天對講:“但是!太陽神離地麵太近了會給地上的人帶來災害。有一回,十個寶寶有一個調皮搗蛋在天上玩,玩得太久了,把地上曬幹了——花草曬死了、海水曬沒了、人動物全曬得蔫不拉幾的半死不活。這時候有人告狀啦,玉皇大帝一聽他們還是小娃娃,擺擺手說算了算了,但是他媽媽羲和不這想。從那之後,羲和管她的十個娃娃管得特別嚴格。一天天上隻準出現一個太陽寶寶,而且寶寶在天上玩隻能走一條路——就是從東到西。為了讓娃娃們按規矩辦事,羲和每天拉著一個太陽寶寶駕著馬車在天空上走一回,從東海出發,最後再回到東海,人管這叫‘羲和馭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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