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歌和寧知許半年前那段日子過得是真難,看不到希望的黑暗頹廢。
剛滿十六歲的寧知許犯事進去,他家人態度模糊,全憑陳安歌靠著狐朋狗友的人脈幫他疏通關係。
可他認識的那些人哪有能幫得上忙的。
在公安局門口蹲了兩天兩夜,找不到門路的陳安歌整個人頹廢茫然至極,衣服和臉都髒兮兮的,未經打理的頭發亂糟糟的立在發頂,渾身還散發著異樣的味道。
他拎著啤酒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閑晃,過路的人嫌惡地避開。
陳安歌意識清醒,滿腦袋隻有一個念頭:他進去陪寧知許算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當天晚上借著半真半假的酒勁不斷地挑事鬧事,心底是發了瘋的恨意。憑什他兄弟這樣前途光明的人該坐牢,而穆淮安那種畜生卻安然度日。
第三次被人從五星級酒店轟出來,少年頹然靠著牆,眼前是這座城市漂亮繁華的夜景,車水馬龍,霓虹璀璨。
美嗎?美。
髒嗎?髒。
他和寧知許都不喜歡這個城市,在這遠沒有當初在外省的逍遙自在。
陳安歌做事從來不後悔,那天晚上是第一次,他後悔的幾乎痛不欲生。
悔自己為什勸寧知許回來。
悔進去坐牢的為什不是他這樣的人。
悔自己無能為力。
像是突然間泄掉全身的力氣,少年削瘦的背順著牆壁下滑,坐在地上,眼消沉暗淡。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小皮鞋踩地的聲音,伴隨著一道溫軟的女聲。
“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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