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梔已經孤注一擲在賭了,不能退縮,也沒有退路。
她抓著陳安歌手臂借力坐直身子,薄被滑到腰間,小女孩兒雙手攬住他的脖頸,主動迎了上去。
額頭抵在少年肩胛骨,唐梔高燒沒退,呼吸都是灼熱的。隔著一層棉布料燒進那顆捂不熱的心髒。
“陳安歌......”
“陳安歌......”
嗓音還帶著啞,唐梔閉著眼眷戀地呢喃他的名字。一遍一遍,似乎是要把這三個字永永遠遠牢刻於心。
陳安歌一動不動任她抱著。從不拒絕女色的陳安歌,雙手竟然規規矩矩放在床上。
女孩兒的發絲落在脖頸,他的呼吸聲清淺、克製。
人在黑暗的環境下總想抓點什,唐梔安靜下來,身體貼緊他的,雙臂緊緊纏繞,她用力地擁抱他。
陳安歌心是冷的,懷抱是暖的。
即便他什都不用做,唐梔也滿足於此刻他對她的丁點縱容。
“我想留在這陪著你。”
小女孩兒聲音很輕,幾乎字音一出口就融進這無邊無際的黑夜之中。
陳安歌的視線落在床頭位置。
理智仍在:“你還要上學,還要比賽,這不適合你。”
聽慣了拒絕的話,唐梔都能替他找出十幾個不重樣的理由來搪塞躲避。
她收回一隻手,指尖沿著他的脖頸、鎖骨、胸膛一路下滑至心髒位置。隔著衣服,指腹輕輕貼在凸起上。
在距離心髒五毫米處,這有一道深深的、差點要了他命的刀疤。
“陳安歌,你真的以前對我隻是一點喜歡,和你對所有女生都一樣嗎?”
他說過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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