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xinshuhaige.com)”
癲和尚的手指伸出,五根指頭渾圓按在桌上。
“你走。這女施主,不能。”
大和尚 大和尚須發雜亂,黑中駁雜著幾縷餘白,但是氣勢氣魄絕不輸年輕人,甚至一派老氣的渾厚嗓音當中還帶著一股傲氣。
他隻說了這幾個字,從他的嗓子眼蹦出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帶著沉悶的鍾聲。
琳琅推了推聶清歌,低聲道:“你快走吧,我問心無愧,他不敢把我怎樣的。”
癲和尚笑著望了望有恃無恐的琳琅,道:“女施主所言極是。和尚是個講道理的和尚。”
琳琅一聽,心更有底了,忙催著聶清歌快走。
誰知道這癲和尚話還有話。
“但即便此間凶手不是女施主,魔紅蓮的聖女與我等正道之士,仍是不共戴天,積怨已久。”
琳琅愣住了,顫顫巍巍道:“那……大師,準備怎發落我?”
癲和尚看了看聶清歌,道:“和尚自然要把此間之事查個水落石出,如果確切不是施主所為,凡塵俗世,和尚也早已經不管——屆時便把你交由四大家族的權貴發落便是。”
琳琅哭喪著臉。
聶清歌沉默著問道:“大師父,如果這真凶一直查不出呢?”
癲和尚一愣,笑了。
“和尚若是查不出,這件事便沒完。”
聶清歌沉默良久,道:“大師父,既然如此,我也陪你一起查案。”
癲和尚沉聲不答話,過了許久,才終於點點頭。
癲和尚處理案子的方式別具一格。他先是找到屍首,也不擔心兩人就此跑了,一副山巒大小的肉軀擠在床邊,伸出粗糙的五根手指頭,在這具屍體上左右開弓。
琳琅見了直覺得反胃,這癲和尚的模樣哪像是找線索,簡直是在品鑒什藝術品。她閉著眼,小聲對聶清歌道:“清歌,你看他這入迷。”
“他這是在用佛門的觸指訣,能夠觀察屍體內髒的情況。”
聶清歌解釋道。
琳琅還是難以接受,道:“你看他這投入,要不……咱們趁機溜了吧。”
聶清歌按住琳琅的肩膀,搖搖頭。
“你瞧瞧屋外。”
琳琅朝四麵看去,見到窗外漂浮著幾顆渾圓的珠子,儼然就是剛才癲和尚卸下來的瑪瑙珠,一個個周邊散發著濃烈的血腥紅氣,顯然不是善類。
“現在闖出去,或者貿然進來,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聶清歌小聲說道。
琳琅再也不敢聲張了。
癲和尚查了一炷香的工夫,結論出的很快,他的眉頭緊鎖,一顆冬瓜似的的腦袋上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反複琢磨一番之後,得出了他的結論。
“中毒致死。”
這結論與聶清歌的推測別無二致,琳琅也吃了一驚。
“大師父想的,跟我不謀而合。”聶清歌道。
這癲和尚卻搖搖頭,撓了撓肚皮,道:“但是事情比和尚想得還要棘手。這毒性柔中有剛,不急不緩,不像是一般的烈毒,偏又致死。”
“看不出下毒的手法?”聶清歌問道。
癲和尚長籲一口氣,道:“手法並不高明,這就是問題所在。若是一般高手,下毒的法門精致,那還能瞧出個一二三來,偏偏這毒下的很是一般,用毒的成分有古怪,能夠殺人於無形,但要追究身份……難。”
癲和尚很少露出如此發愁的臉色。
聶清歌推了推身旁的琳琅,給她使了個臉色。
後者愣了愣。
“把你進來的事說一說。”聶清歌提醒她。
琳琅一想到“剛進來”發生的事,臉頓時羞紅,吞吞吐吐道:“大,大師父……我有件事,得,得告訴你。”
癲和尚看著臉頰生紅的琳琅,點點頭。
琳琅吸了口氣,便把進屋子後發生的怪事說了一遍,著重把這死者臨死前的時間說了一遍。癲和尚也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你沒記錯?”他再次向琳琅確認:“這女施主死前,果真與你同飲?好端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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