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xinshuhaige.com)”
癲和尚眉頭微聳,實在沒想到這晚生後輩的尹雪珠居然如此強硬,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如果碰到了硬茬,固然是需要切磋分出勝負,而這丫頭素來好強,癲和尚實在不想動手。
他聽過尹雪珠的做派,一旦出手,不是致人死地,便是要兩敗俱傷,從不會“點到即止”,就從這一點上,兩人的心性實在差的太多。
但如果不應戰,癲和尚分明見到尹雪珠眼的殺氣,她拔劍四顧,眼中隻留鋒芒銳利,直直盯著不遠處的琳琅,不為別的,隻為從這妖女身上討回一口氣來。
尤其是見到琳琅和聶清歌在一起,又是到風花煙柳之地來。
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的怒意暴漲,禦劍而來的時候,比平生多了兩股怨氣。
“大師父。”尹雪珠見和尚不退讓,道:“這的事與你無關,聶師兄是我的青梅竹馬,而這妖女又是蠱惑人心的賤貨,兩人都與我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於情於理,我不能放你們走。”
尹雪珠的情緒從劍尖上體現出來。
癲和尚的眼睛很尖,看到這女子的一柄劍——劍身十分尋常,自打那天被擎蒼毀了長劍後,尹雪珠暫時抽了身邊弟子的一柄尋常佩劍護身,此時正是用這把長劍作為依仗,跟癲和尚叫板。
這長劍雖然尋常,但是握在尹雪珠的手上,就有不尋常的威力,仿佛一條暗響的遊龍。
癲和尚警惕起來,尹雪珠雖然輩分年紀不大,但是出手狠辣是江湖中盛傳已久的佼佼者,即便是癲和尚,也想盡量避免跟她衝突。
“施主,若是真的要攔著和尚,和尚免不了要不客氣了。”癲和尚雙掌合十,身上也不知道是肌肉還是肥肉,閃著油亮的光暈。
尹雪珠橫劍攔住,心想著癲和尚再厲害,也不過是單打獨鬥,自己這邊人多勢眾且不說,帶著妖女這個拖油瓶,想要從自己這脫身,可沒那容易。
兩方針鋒相對一觸即發,癲和尚也不緊張,收回一十九顆佛珠,合掌在胸前,瞥了一眼聶清歌,道:“施主,和尚心已經有了大概,子時三刻,城南涼亭,不見不散。”
癲和尚話音剛落,手就憑空遮出獵獵的勁風,吹拂在聶清歌和琳琅眼前,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聶清歌緊緊握住琳琅的手腕,腳底一擰,整個人跌跌撞撞地腳底懸空,他勉強睜著眼望去,隻見和尚身邊多了幾條猙獰的遊龍,一顆顆佛珠在虛空當中激撞,與這遊龍不讓。
琳琅則發出尖叫聲,她不知道發生了什,茫然四顧,眼前一片霧蒙蒙的朔風橫吹,心慌得很。
在慌亂之中,琳琅也顧不得許多,見到一張寬大的手掌,想也不想就立刻抓了過去,一握在手心,一瞬間覺得頗為溫暖和煦。
她便再也不肯鬆手,身體像是在風中穿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黃昏陽光逐漸消退下去,琳琅再次睜開雙眼,手仍握著那雙手掌,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擺,臉色燒的通紅。
這才發現,自己是跟聶清歌握在一起。
兩人四目相對,琳琅慌忙鬆開手,手殘留著聶清歌的餘溫,臉上則是餘韻未散。
“我……這,我是……”琳琅慌忙起身,拍了拍裙擺,四顧看去,見不到曲歡閣那隱隱泛紅的光輝,也見不到城內長街的繁華。
四麵花燈早散了,隻留下林林總總的樹叢,還有蟄伏在樹叢當中的知了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這是哪?”琳琅下意識問道。
“城南的涼亭。”聶清歌道:“大和尚說的就是這,時辰還未到,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琳琅臉一紅,道:“我……我睡了多久?”
“兩三個時辰。”聶清歌對答如流:“時間不久。”
琳琅扁扁嘴,又問:“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那之後,那之後出了什事?我就記得眼前一黑,像是一陣狂風亂吹,我就沒有意識了。”
聶清歌微微一笑,伸手握過來,道:“大和尚用的是障眼法,跟那尹雪珠相鬥的時候,無暇顧及你我,隻能把我們送出來。”
“唔……”琳琅拍了拍腦袋,這些事她的確不記得了。
“你也不必勉強,大和尚這一招雖然妙,但是內息不穩的人通常是受不了的。好在我比你強一點兒,帶你到這來,應當就安全了。”
琳琅這才安下心來,點點頭,半晌後,又問道:“可是,這個大師父也真是膽大心細,他為什拚了命也要保護我們?”
聶清歌眯著眼,也陷入沉思。
“我和他接觸並不多,平日的關係更算不上有什交集,但是依我看,他既然認定了要查明真相,就必定是要保護我們倆的周全,這大和尚是出了名的固執。”
琳琅笑了笑,道:“那難道他不怕,我跟你兩人就這跑了嗎?”
聶清歌蹙起眉頭,沒有回答,反倒是近了琳琅身邊,嘴角微微勾起,道:“你是說,跟我私奔?”
琳琅別過臉去,嗔道:“別胡說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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