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才不覺得賀儉文是個安分的人,不然她也沒必要把人這費勁地帶出來。
不過,不管賀儉文安不安分,這都不妨礙薑羽盯上他。
主要還是這海上航行的日子太過無聊了。
薑瑤和薑羽每日除了鍛煉、看書、看海,就沒什事可以幹了。
剛開始還挺輕鬆自在的,但沒幾日薑羽就閑不住了
當初賀儉文給她紮的針,她可都記得呢。
之前在練習針灸的時候,有一些紮起來很疼又不太常用的調理針法她一直沒有機會實際操作過。
所以,薑羽便把目光投向了任人宰割的賀儉文。
“賀公子,我看你這傷一直沒好,不如我給你紮幾針,疏通一下經絡吧?”
賀儉文:“”他能說不嗎?
還有,沒記錯的話,他這一身傷,應該是拜她所賜吧???
這位姑奶奶角色切換得也太自如了些吧?!
賀儉文想著,幹脆緊閉雙眼,不去看那明晃晃的長針了。
一旁的賀雲倒是想救他,然而麵對薑瑤虎視眈眈的目光,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沒辦法,他隻能給自家陛下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縮在角落為自家陛下祈禱了。
賀儉文根本無暇接收他的目光。
原本他想的是裝死,忍忍就過去了。
誰讓自己得罪了人,又打不過她。
可是薑羽是個注重患者體驗的人。
所以在紮針之後,薑羽就要問他感受。
不答?
那好辦,肯定是紮得不夠深。
撚著銀針又紮進去幾分
別說被紮的賀儉文了,就是在一旁看的賀雲都覺得疼。
唯獨薑瑤麵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幕,時不時轉頭一眼賀雲,確保他沒有輕舉妄動。
於是乎,接下來的每一天,賀儉文所在的船艙,都會傳來薑羽十分認真的問話聲,以及賀儉文咬牙切齒的回答。
“這感覺怎樣?”薑羽試探性地撚了撚銀針。
“痛。”賀儉文咬牙道。
薑羽又撚了撚,“什樣的痛?刺痛還是酸痛?”
“刺痛!還有一點麻。”賀儉文認命地回答。
薑羽鬆開手,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錄了些什。
過了一會兒又取了一根針
賀儉文:“”
偏偏船艙的隔音效果並不好。
賀儉文的隔壁正是西族人雷登和布朗。
在每天旁聽賀儉文的悲慘之後,兩人老實到不行,更加盡心盡力地指路。
生怕薑羽一個不高興就找他們試針。
好在薑羽暫時想不起他倆。
賀儉文紮完了不還有賀雲呢嘛。
慢慢來,這航行的路這長,總有機會的。
賀雲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預訂了。
從一開始在一旁為他家陛下祈禱,到後來他已經無動於衷了。
看這樣子,祈禱是一點用也沒有的。
他還是歇歇吧。
幾日後,賀雲驚訝地看著賀儉文的臉,“陛下,您的傷好像好了許多!”
賀儉文挑眉,賀雲連忙取了鏡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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