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帶著赤螭這個包袱,荒的速度受到影響,是來時的三分之一。
金慎姬像隻小貓一樣,窩在他的臂下,安靜地很。
事實是赤螭有所想法,也無奈實施,目前的她真就是一個凡人。
“你對幕後之人有猜測嗎?”荒為了緩解尷尬,倒是問了一個好問題。
他對少陽宮高層確實缺乏了解,連六子之間的事也很少聽聞,這次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果然,談到此事,赤螭臉色立馬陰沉下來,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大概有些眉目,具體還需要驗證。”
荒是知曉她與太輝子對話的,問道:“莫非是給你符篆的太清姬?同為少陽六子,她為何要對你下手?”
躊躇一番,赤螭搖頭道:“不是她,那張清靈符確實有問題,她被人做了利刃。
若明妃有心害我,那天在小熾山她就露餡了。”
見赤螭如此篤定,荒倒是頗為好奇,問她如何判斷。
赤螭臉色陰晴變幻,瞅了瞅荒似笑而非的表情,還是透露一些:“我有手段感知劫數,其實在虛骨姬送來任命那刻,就對這場劫難有了感應。
明妃送我符篆,確實是好心,縱然沒有清靈符,對方也會有其他手段來針對我。
但為了前往天山陰境,此劫避無可避,隻能應下。”
赤螭顯得玄妙莫測,自以為劫難之法,縱然荒神秘無比,也未必能懂其中含義。
常人來想,既然都已知曉此行血光之災,還不避免?
荒卻再明白不過,一是赤螭目的堅定不得已而為,二則躲避終究不是辦法,必定有更核心的因果在其中,導致赤螭不得不應劫。
凡是和這等必果係在一起的,定是不簡單的牽連。
他自己梧桐大劫,故而潛入少陽,不得已為金烏王尋找道統繼承,這便是避無可避。
其實荒救下赤螭,還有一層原因,便是想借她的身份來接觸其餘的少陽六子,來檢測出老金烏要的人。
畢竟是赤應的姐姐,縱然冷漠孤寂,關係網也是比他強不少,剛剛提到兩人名,便是他早就想要驗證的。
荒片刻沉默,倒是引得赤螭猜測,寬言道:“放心,這是我和他們的較量,不會把你牽連進去的。”
這話引荒失聲笑了出來,都已這般局麵,和赤螭走出劍池,還能置身事外?對方鐵定會將他倆劃入同一陣營,欲除之而後快。
顯然赤螭也很快想到此間不妥,畢竟丙隊還有一支分隊,知曉這群人組隊之況。縱然其他人的死亡可以解釋為遇險,幕後之人豈會相信,越解釋越是欲蓋彌彰。
“你不用擔心,我還挺想會一會少陽六子,等此間事了,還望金慎姬代為引薦。”荒不以為然地說出,赤螭卻沒有小瞧他。
這劍池必死布局,可以說生生被眼前男子破壞,實力高強不說,最關鍵的是隱藏極深。
明明隻是一個入道初的弟子,不過化氣境界,對上真我境甚至其背後仙人,憑何能安然自若,他的目的又是什?
兩人心中各有猜疑,卻也不明說。
一路沉默,不一會便到達那雙相之地。
荒利用金烏焰焚盡血木,於林間開辟一條通道。
再見青銅巨鼎立於荒土,氣象萬千。
赤螭在路上便言,須得等她恢複功體,酥仙散藥效褪去。
故而荒也不甚著急,於原地靜待。
幾個時辰過去,赤螭猛然睜眼,神光暗湧陰煞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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