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珊珊忍著自己的怒氣,盡量不去看男人。
她溫和的看向坐在床上有些呆滯的女人,柔聲問:“曦韞,你現在感覺怎樣?”
對此,洛曦韞卻是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的目光閃過一絲狐疑,模樣唯唯諾諾。
就好像是在問你是誰一樣,但眼神卻有些空洞無神,就好像是一隻布娃娃一般。
這樣的反應讓穆珊珊更為惱火,她怒目看向一旁的男人。
她直截了當的指責道:“陸瑾閻,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和曦韞離婚,她一個人承受這些早已經快被折磨的不成這樣了,你這個人怎能這自私?”
鏗鏘有力的指責讓陸瑾閻麵色蒼白不已,心的愧疚和傷疤再次被人翻了出來,驕傲的頭顱此刻低了下頭,說話間也染上嗚咽聲。
“對……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麵對這樣的認錯態度,穆珊珊霎時覺得自己剩下的怒氣也發不出來了,隻好眼巴巴的守在病房旁。
三雙眼睛就這樣對峙著,洛曦韞就像隻小白兔一般,跟誰也不說話,隻是一個靜靜地縮在被窩,對外界有些抵觸。
見狀,穆珊珊隻好先回去,否則在這也是讓小白兔受驚罷了。
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在夜幕中展露身姿的月亮,皎潔月輝被烏雲掩蓋了光芒,落滿一地的銀輝瞬間隱沒。
為了讓洛曦韞睡個好覺,陸瑾閻隻好轉動輪椅,緊挨著在病房外麵的座椅旁,一副要在這呆一夜的架勢。
時不時的還去看看麵的情況,生怕有什異樣。
晚上涼風習習,長長的走廊對流通風使得樓道十分的清冷,陸瑾閻裹緊了大衣還是覺得冷。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願進去擾了人兒的清淨。
整整一夜,陸瑾閻備受煎熬,他冷的發抖,耳畔更是一遍遍重複著醫生的話。
檢驗結果送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了,醫生坐在辦公椅上,蹙眉看著檢驗報告,忍不住的直歎氣。
這副模樣讓陸瑾閻的心也揪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問道。
“我妻子她怎樣?”
聞言,醫生放下手中的檢驗報告,雙手交疊嚴重肅穆的說道:“患者被人注射了中毒劑量的鹽酸氯丙,所以患者才會表現呆傻。”
陸瑾閻的頭向後踉蹌了下,滿目的不可置信。
調整好呼吸後,他才強忍著自己心的波濤洶湧繼續問道:“這個狀況多久才能恢複?”
“多久恢複目前無法確定,作為家屬好好關心病人,帶她多去美好的地方走一走,說不定會有好的效果。”
一番交談,讓陸瑾閻麵如死灰,他失魂落魄的往出走。
他一個人坐著輪椅待在座椅旁邊,手還死死攥緊了那份檢驗報告,額角處青筋暴起,眼中淚珠湧動。
曦韞,我們重頭再來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叮鈴——”
突兀的手機聲響起,陸瑾閻眼中的淚水也迎合著聲音落下,他吸吸酸澀的鼻子然後拿出手機。
屏幕上通知欄閃爍著喬吉楠的名字,他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點進去短信,上麵隻顯示著一句話:陸瑾閻,怎樣?這樣的洛曦韞是送給我送給你的禮物喲。
看著這句有些潑皮無賴的話,陸瑾閻心中翻滾起滔天的怒氣。
他攥緊了文件,心更是卷起波濤洶湧的恨意,他咬牙切齒的念出了三個字:“喬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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