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沉睡的陸瑾閻由於樓道的吵嚷聲也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下意識去看出病床之上——
他腦袋的睡意瞬間就被驚恐和問號代替,手腳冰涼的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如果仔細看的話,他的雙腿都因為恐懼在打顫。
“曦韞、曦韞——”
陸瑾閻哆嗦著唇大喊道,因為擔心使得這個語調都有了高低起伏之分。
樓下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他因為著急將輪椅的速度調的快了些,直直撞上有窗台的那麵牆。
顧不得右腿的疼痛,陸瑾閻伸長脖子向下看去,就看到了一群記者圍成一個圈不知道在說什,他的心那間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目光急切,心隻有兩個字一遍遍的重複著。
曦韞、曦韞,等我,我來了。
他不停地轉著輪椅加快速度往出走,可因為著急輪椅的車胎經常會轉錯方向,氣的他直直的砸自己的腿。
“砰砰砰——”
此刻的陸瑾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的痛恨過他自己,他恨自己變成了一個瘸子,恨自己無法保護曦韞。
怒氣和不甘在胸膛翻滾著,他的拳頭緊緊捏起。
“陸總。”
正在陸瑾閻急急往下衝的時候,保鏢著急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一隻手扶住了他的輪椅將他往下推。
陸瑾閻見狀心升起一股無名火,大聲的質責道。
“曦韞跑下去的時候你們怎沒人看著?現在她丟了怎辦!怎辦!她什都不記得,怎去麵對那一群牙尖嘴利的記者?”
他將輪椅的扶手錘的咚咚作響,顯然就是氣到了極點。
保鏢握緊了輪椅靠背,心有些自責,半晌後歉意的開口說:“陸總,這點是我們考慮不周,剛才醫生開了些藥,另一個人則是去買晚飯了。”
這句話說得是極為周到的,既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又合理的解釋了自己不在的原因。
聞言,陸瑾閻緊緊抿著唇,愧疚和恨意瘋了般的往心頭湧。
他何嚐不知道?他啊,隻是在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沒有保護愛人的能力,痛恨自己讓愛人遭遇了那多。
“曦韞?”
剛下樓,陸瑾閻就眼尖的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洛曦韞,心尖霎時就傳上一陣密密麻麻的痛,痛的讓他有些窒息。
那是他的曦韞啊,是他那個清傲有自信美麗的曦韞,現在卻……
即使是背著身,保鏢也強烈的感覺到了那股滔天的怒氣和恨意,那威風凜凜的氣勢又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推著輪椅的步伐,不由得增快的幾分。
越是靠近,陸瑾閻就越是看到了坐在那顫顫發抖的洛曦韞。
記者們看到男人後自覺的讓出一個道路,看著他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愣是沒有一個記者敢作死的湊上前去遞上話筒。
或許是越近越讓陸瑾閻覺得心疼,到了離女人三米處,他甚至有點不敢上前。
隻見洛曦韞緊緊地抱頭,像是對外界害怕到了極點似的。
痛!無法呼吸的痛!
充斥在陸瑾閻身上的隻有這個感覺,他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咽喉一樣,讓他不能有效的呼吸,甚至是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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