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以後不能插手我的工作。”

    “他最多就問問，肯定不上手，再說了，他也不是學法醫的。”

    “那行吧。”

    “現在說說死者的情況吧，水法醫。”李憲拍了拍水國昌的肩膀。

    “死者楊楠，29歲，已婚，未育，死因是被利器刺中左上腹部，導致胃穿孔、脾髒破裂，失血過多死亡。凶器嘛，顯而易見了，在屍體上插著呢，等一會兒把屍體運回隊我再拔。不過單從露出的部分來看，這應該是一把殺豬用的刀。”他用手指指向刀的兩側，“這兩側各有一道血槽，是為了方便殺豬時放血用的，一旦刺入，不會因內外壓差造成傷口閉合，空氣會迅速通過血槽進入，同時血液也會大量排出，以這個創口麵積和出血量來看，最多兩分鍾，傷者就會因失血休克，三到五分鍾內，死亡。”

    “現場情況很簡單，沒有其他人的腳印，隻有死者丈夫衛有朋和救護車上醫護人員的腳印，死亡時間也和衛有朋報警自首的時間基本吻合。”

    “老杜你怎看？”李憲問杜林。

    “不好說，從現場看，看不出什，但你也聽到了，周圍的鄰居都說兩口子關係惡劣，吵架中激情殺人的可能很大。”

    “白問，和我的看法一樣。”

    杜林好像有點蹲麻了，看似不經意的，用手在地上扶了一把，手指沾到了血，

    “唉呀，我沾到血跡了！”

    “真笨，”水國昌看了一眼，“沒事，不影響，血跡我已經拍過照片了，不算破壞現場。”又低頭忙活起來。

    杜林摘下沾了血的手套，團巴了一下揣進衣兜，又拿出一副新手套戴上。

    從現場出來後，杜林自己打車回到了診所，他把大門一鎖，躲進化驗室，從兜掏出那副蘸了血的手套，把上麵沾的血全都舔食進了嘴，一幅幅清晰的幻像出現在杜林的眼前。

    “這個楊楠雖然有一點點不正常，但至少她的死，看來確實是意外……”

    黨卉還沒有回來上班，血析診所又回到了杜林老哥兒一個的狀態，好在沒有什大事兒，接待了幾個患者後，也就到了下班時間。

    沒什事可做的杜林，關好了大門，打車來到了刑警隊，想看看昨天的案子怎樣了。

    一進刑警隊的大辦公室，就覺得氣氛不對，一個個的都不太敢說話。看到曲明明拿著一本文件往外走，杜林把她叫住。

    “什情況？看著不對勁兒呢？”

    曲明明往李憲辦公的那個小隔間看了一眼：“李隊剛剛讓局領導給批了，現在正在屋憋大招呢。”

    “為啥挨批了？”

    “杜老師知道昨天那起殺妻案吧？”